说罢，他背起包，和刚刚门的周凌钧打了个招呼，随即从那扇门里走了去。周凌钧注视着苏至清的背影消失在走廊尽，问舒扬：“你们聊什么了？”

“他没有和我提起过，大概是怕我知了以后会难过吧……”苏至清深深了一气，似是在笑着，但那笑容却有些伤，“他真是个傻瓜……他难不知，班上的学生谁在什么，遇上了什么事，班导多半都是知的……更何况是他。”

“已经不用复诊了，什么时候都方便。”

他有些惊讶，因为他看到了苏至清脸上那副百交集的神，那是一种千帆过尽之后终于看破了喜怒哀乐的模样。病房门上的把手恰在此时转动了起来，苏至清察觉到那样的动静，站起了。

那种若有所指的语气让他隐隐察觉到了什么，却又有些吃不准苏至清是否真的清楚他想说的事：“那个……他现在的境……”

空空的寝室里，如今只剩程峰一个人，而对方向来便要得很。照程峰的，遇事恐怕不一定会去找任何人求助，那么已经过惯了之前那样的日的程峰……

程峰第一次来探望时，他向对方吐了对毕业论文的担忧，适逢那时候正是开题报告的尾声，程峰脆一不二不休把毕业论文也挂到了老金的名方便互通有无，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才重拾了如期毕业的信心。

他敲完那一行字，合上了笔记本电脑，刚刚准备起，家里养的猫就蹑手蹑脚地踱了来，养了一年有余，它俨然已经成了这屋真正的主人，连走路都带着几分巡视的姿态。

“程峰吗？”周凌钧叹了气，“反正，技术层面上的事，他是安排得很妥帖的……在那样的环境长大，他的办法，自然比你能想象的多一。”

“中期报告老金已经签字了，明天我拿来给你，你明天会去复诊吗？什么时候方便过来？”

第十七章

刚刚院的那段日是最难熬的，伤痛本所带来的痛苦伴随着各种毕业事宜度的滞后，这一切都让他时不时于焦虑和绪低落之中，所幸，周凌钧的陪伴让他多少安心了来。这些日以来，他能够逐渐受到力正在慢慢恢复，而晕眩的次数也越来越少，从鬼门关走了一趟，这样的况已经算是无比幸运。他正准备关机，电脑屏幕右角突然了对话框。

“峰哥的事，”他心中慨不已，“他们这样，等去了国会不会……”

钟敲十，舒扬终于看完了文献。车祸带来的后遗症之一就是难以像先前那样维持度作业，他不得不每隔一段时间就休息片刻才能避免那阵疼裂的觉。

苏至清沉默了一，“他会捱过去的……我会看着他。”

“他来了，大概是来接你的……院的手续已经办完了，你们慢慢聊吧。”

“Ricky，过来。”他招了招手，那只猫便到他的膝上，“好沉……你现在重了好多，刚来的时候你可还是个瘦。”

关于猫的命名，他和周凌钧曾经有过争议，最终还是照周凌钧的意思，用了那么一个听上去充斥着厚的资本主义气息的名字。虽说他担首席铲屎官的大任，但对方却是买猫粮的那个人，正如在很多其他场合一样，在这件事上，依然是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