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启盛薄薄的嘴唇失去了血，微微张开颤动着，一抹痛苦的神似有似无地掠过他为了掩饰心虚而愈加暴躁凶戾的五官。

        ――因为他是不会用自己的命来交换妹妹的命的。

        他自私又自傲，怯懦而狂妄。

        但启会。

        而在面对劫匪时刹那的犹豫会造成什么后果？没人敢保证。

        启盛去额冒来的薄薄冷汗，捂着脑袋，顺着墙边，缓缓地落，倒了地上。

        “阿盛。”启又唤他。

        他双放空，茫然地顺着声音，几乎是爬到了病床边。

        启伸手，温的手掌心停在一个不不低的位置。

        小狗跪在床边，上半趴在哥哥的上，用脑袋蹭了蹭主人的掌心。

        “哥，”他喃喃，“可我会为了你…”

        “我不需要，”启坐起了，轻轻地把弟弟揽怀里，定却又温柔地说：“我要的是你好好的。”

        启从旁边了张纸巾，递到弟弟的手里。

        启盛抹了抹脸，将纸巾攥紧手心，伏在他哥的膛，一一滴地汲取着意和力量。

        许久，他瓮声瓮气地问：“1996年的节，你去什么了？”

        启胳膊被他压的发麻，听到这话，颇为摸不着脑，随答：“节我能什么。”

        启盛抬起，两人挨得很近，他靠在启耳边轻声：“不，那年你说有个急活，没回来，正月十五才到家，还补偿我俩了一顿大餐。”

        启想起，是有那么回事，同时也预料到了启盛想说什么。

        “大夫说，你上有旧伤，和这次骨折的是同一个地方，可能要彻底断开才好固定。我想了又想，只能是那段时间的事。”

        启盛殷切：“哥，06年过后，我再没给你过娄，我就想，你不要什么都自己扛，不要再推开我了。”

        启反而问：“那你会离开么？”

        “不会…”

        作为回应，启了弟弟的脑袋。

        晚餐时，陈书婷惊奇地发现，兄弟俩又和好如初了。

        启盛和他哥诉说着他婉拒了多少致电来的老板领班，交际起来是多么累心。

        她打量了会讨乖的启盛，啧啧称奇。她这小叔，真是个狗脾气，闹的莫名其妙，好的稀里糊涂。

        启兰终于等到她二哥说完了，她拿着几张骨科专家名单，和家里人一一介绍，约定后日会诊。

        启的CT结果与X光相同，手术过程将会很复杂，虎不得。

        “…所以，我决定辞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