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启的声音听上去滋滋的，“比我多呀，小朋友。”

        今天，启带你走的是家的私人电梯。

        你锐地觉察，启的笑声里除了得意还有包着真实的愉悦。

        这个小区是去年新开盘的，有平台有会所，绿化良好，安保严格，距离你的公司骑车只要十几分钟。你非常满意，租了套两居室自己住，和房东签了三年的合同，每个月快三千块的薪花在这里。

        他转过来看你，你察觉到了他的语气，僵直了。

        他赤地发了邀请，你的手指扣紧座椅表面。

        “两次。”你意识把数量减半。

        启看了看手表，打断了你是心非的表演，说：“法务想请一名外聘律师，给他们讲讲课什么的。暂定每两周一次，周一到周三的午，你可以选。”

        启从后视镜里瞥了，嘴角泛起一丝冷笑，旋即散去。他拉一半的车窗，语似贴地说：“车里闷，不如跑车。”

        盛公司的总建在新区，到你租住的公寓大概是二十分钟的车程。

        拉了一半的车窗，上半面是街边的车龙，半面是你失神的面容。

        启以专业的角度审视了番，夸：“不错。租了几年？”

        小总，盛集团的二把手，在你上大学的时候就登上了福布斯青年榜。

        你的工作大获成功，但这也就意味着，个月开始，你不必再去找他了。

探着问，是哪个，能不能换个不熟的…

        你抓住机会，问他报里的是真的么，家有临江省唯一的法拉利特别款？听说全球限量五百辆呢。

        在想的人就在前，你说：“没什么。”

        他偶尔会轻佻到俏的一面，超你的想象，颠覆你的认知。

        启看着你的睛说：“盛通过了港交所的聆听，个月发行。”

        你坐车后座，发现车的装饰和平日里送你的商务奔驰丝毫不同，你睛来回转，偷偷摸了摸周围的饰。

        奔驰车停在了公寓楼前。

        “先住着。”

        车穿过商业区，驶居民区，吃过饭遛弯的老人小孩和急着赶回家的打工人看起来熙熙攘攘地甚是闹。再往前则楼林立，你们公司便开在其中一栋写字楼里，楼是商场和昂贵的餐厅，没有日常买菜吃饭的地方。你一般会让刘哥在商业街和居民区停一买个晚饭，但今天开车的是启，你自然不敢开。

        启还在说：“合同制，薪还不错，有住房福利…”

        你家在京海隔市的镇上，年少时建工集团和家的名声尚不太好，是大人们讳莫如深的话题。到你上大学了，建工集团逐渐没落，新崛起的盛集团一扫阴翳势崛起。小总登上青年榜的事随着盛集团新楼盘八八折的海报一起传遍街巷尾，你仰起看，自此知京海了个大人。

        “上班司机送我，有时我也自己开。”启指了指侧门。

        你：……

        你完完全全的，无从招架。

        “人在哪呢，我都不知。”启答你，他仍然是笑着，弯起的唇和颚厚厚。可你却莫名地打颤，不敢直视他漆黑的瞳孔，牢牢地上了嘴。

        “三年。”

        “我弟弟是喜买这些玩意，媒总瞎写。”

        他是在解释你现在同他去不会被其他人注意到，但你还沉浸在只是奔驰的遗憾里，还以为能看到名贵的跑车呢…

        你祝贺了他，切换到工作模式，恭维的话语不停。

        他当然能猜到你是买不起的。

        随他到私人车库，你有些惊讶，这里只停着三辆车，一辆奥迪，两辆奔驰。

        商业街上多的是两两结伴的侣，启见了，有好奇的问：“你谈过几次恋？”

        奔驰驶商业街，车速减缓，遥不可及的大人问你：“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