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清匪没理他，转就在鹤倦归白皙如玉的脖上咬了一。他这一毫不留，咬得既深又狠，直到嘴里尝到了咸腥的味仍不放。挑开肉，牙齿撕咬着扯，动，血的鲜血，好似那柔的上也生了一倒刺。他是一只嗜血的兽，要将那人从到脚吞吃肚中。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咬你？”

伴随着巨响传来的还有一声怒喝，“贼，你且来受死！”

他的人睁开了，却并没有推开他，只轻轻地用手扶住他的后颈。良久，等到陆清匪的动作停了，鹤倦归才站起来，和往常一样给他盖上被。

陆清匪只觉自己心里那团未曾散去的火气，彻底被鹤倦归的这几句话激了起来，在他咙里不上不，恨不得一吐为快，却又不知该对着谁。

“你咋啦，宿主？”系统吧唧着嘴问他。“要来吃的不？啊，忘记了你是人类，不能吃这个。”

雨的时候，连着自己都讨厌。

雨细细愁骨，为伊相思为伊苦。销形骨宵惊语，一枝新桃半支曲。

鹤倦归猛然站起来，拢上长袍，手上几画好符阵，一个空心莲蓬般的法从他的手上升起，牢牢将陆清匪护在里面。

有人答：“我无牵无挂，无亲无友，生前无所归依，死后也无可葬。活着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和我共饮一壶酒同醉，死了的时候也应无人为我落一滴泪来悲切。那活着和死了就全是我自己的事，和别人没有关系，我觉着活着不兴，想来是不如死了的好。”

鹤倦归凝视着他，没有开，两人四目相对。

陆清匪了嘴角的血，脸上带上了一勾引的，漫不经心的笑。

轰然一声巨响从上面传来，密室中一阵摇晃，架上的东西哗啦啦掉落来，夜明珠到地上，花瓶砸碎一声脆响。陆清匪疾手快接住那个紫琉璃净花盆。里面的小苗“哎呦”叫了一声。

这次的溯梦结束之后，陆清匪一直都很沉默。

“你想告诉我的，自己就会告诉我，不用我问。你不想告诉我的，我问了你也只说些假话敷衍，我不必问。”

―

陆清匪低声笑了起来，却不知自己笑的是谁，是那个拿桃花枝戳丹田的自己，还是要那个拿琴弦勒脖的鹤倦归。他们真是有默契，连想死的方式都如此别心裁，诗画意。

“鹤倦归。”他对着那人的唇咬去。“你对我说句实话，这三百年里到底发生了些什么？我之前又到底了些什么？”

不肯活？”

“不问。”鹤倦归说。

“为什么不问？”陆清匪拉住了他的袍角，将他刚刚穿好的衣服扯了来。

他脑昏沉，竟然第一次乱了方寸，一把将鹤倦归拽倒，压上，一只手掐住他还在血的脖颈，睛睁大，与他鼻尖对着鼻尖，气息相交，心得几乎要从咙里来。

呜~心和都湿漉漉的猫咪可以要个抱抱吗？

“可是你若不活，又怎知不会遇到那愿意和你同醉的人？”那人回他。

千斛明珠未觉多（二十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