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效一来所有弹幕就都被遮掩住了，黎烁刷了整整五分钟，一直到薄妄唱完歌。

“就唱张国荣的追了。”

弹幕上一时刷满了各种礼。

薄妄准备要关直播了，他本来肤就白，心不好更显得脸发白。语气倒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他说：“谢谢刷礼的粉丝，直播的收益都会捐给慈善机构，再见。”

小孩抱着吉他坐在椅上，手指在吉他上拨动，他垂着睛，也看不底是什么神。

“度花钱刷的吧，恶心”

“什么粉丝，都是军”

黎烁原本打算睡了，洗漱完再回来看手机，直播页面还在，薄妄却没说话了。

“黑神经病吧？有病吗？”

薄妄没说话，他看了突然又开始涨的度，大概有一大波组团黑来，弹幕瞬间变得乱七八糟。

“新戏，可能有，看况吧。”薄妄说。

但薄妄没走远，大概是觉得这么瞪几分钟有无聊，抱着一把吉他走了回来。他低调弦，依旧是聊天似地说：“还有五分钟，我唱首歌吧。”

黎烁憋了一会，还是没憋住，他打了电话给薄妄。

弹幕里粉丝和黑粉已经掐成一片了，黎烁第一次这样直观地受网络暴力的杀伤力。

黎烁飞快调微信界面想和薄妄说什么，一又卡壳说不了。

或者换个角度想，如果直播被骂的是他，他会希望被朋友知这件事吗？

“？？？什么况”

“哈，我还以为怎么了。”薄妄声音带着笑意：“黎哥你第一个就打电话来关心我。”

“薄妄是谁？十几线的？”

黎烁打开弹幕正想看一怎么了，结果一就是满屏的乌烟瘴气。

他说的五分钟是说离答应的一个小时直播还差五分钟结束。

靠？？？？？

弹幕里一都愣了，粉丝们尖叫：“LiShuo1989批！！！”

我靠？！

镜那边有了声音，是薄妄起离开了。

黎烁沉默了一，“我刚刚看你直播了，你还好吗？”

薄妄没有半拖泥带地退了直播。

弹幕里都是“居然走了，这心理素质还当什么明星？”

明明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黎烁看着变黑的直播间，手背上的青筋绷起，脑门一阵一阵的，被气的。

新戏的打算吗？”

“刷礼的是什么傻批，钱这么多不给你爸妈给个戏，蠢？”

“刚刚那个，不想看就去”

“这一生也在取，这分钟却挂念谁。”薄妄平静地唱，“好风光似幻似虚，谁明人生乐趣。”

黎烁都想好了，万一薄妄不接电话，或者是接了电话不说话，他应该要怎么去开导小朋友。

黎烁退回直播画面，他看了特效礼，冲了小一万去，一个一个，给直播画面里不停刷几百几千一个的礼。

没卡？

直播卡了？黎烁之前就关了弹幕，还没明白怎么了。

结果意料之外，电话接通后，反而是薄妄先问他说：“嗯？黎哥，还没睡？”

弹幕里黑都在叫嚷着“难听”，薄妄也没有抬看。

薄妄的眉非常浅地皱了一。

弹幕：“哥哥关飘屏，不要理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