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殿可愿信我？”傅辰从未对人说过这句话。

的确没有人会想到老三，如果不是一开始就发现傅辰的动向和选择，他也不会把目光转向已经不在京城的老三。

现在想想，这又不何尝不是晋成帝对于继承人的保护呢。

“曾有人问过类似的话，我记得自己当时的回答是：如果我连你都不信，那我已无人可信。”

如果没有笏石沙漠的相遇，傅辰的确没有打算再与瑞王有什么牵扯，不过现在说这些也是徒劳了。

傅辰，承认：“三皇。”

不是老大老二，甚至也不是一开始的老九，傅辰从最早接近穆君凝，就不单纯吧。

果然是他，邵华池又坐回了位置上，示意傅辰继续。

这实在太细节了，傅辰虽然人不在晋国，但让青染培养的人还在京城，后来又有薛睿的一层层探查蛛丝迹，终于把一些查到的最细微的连接在一起，傅辰在慢慢丝剥茧，才能得到这样的结论，然后结合局势行分析，从暗中揣摩圣意。

傅辰继续，“三皇赈灾后，又浇灭了祸乱北良久的匪盗营地，还有几前朝余孽的集合，又在邺城港建造了大量船只用于晋国航运实业，带动当地多项产业，也让原本的北欣欣向荣。这些年过去，他却几乎没有回去过京城，让京城里的所有人几乎都忘了此人，但其他人忘了皇上却不会忘，为何还是把他留在那么远的地方？我观察了几年，发现并不是忌惮，首先无论是造船还是剿匪都需要大量银钱以及当地官府的合，甚至发展当地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后来我发现朝廷的动向，皇上派了不少官员去北任职，这些官员无一不是曾经与三皇有些联系，或是对三皇表示好的。另外还有一，您应该没有忘记德妃现在是皇贵妃，并拥有朝凤令，而咏乐公主也被再次许给新科状元，声势浩大。”

望着傅辰的目光陌生的很，一字一顿：“帝位。”

他相信让傅辰在今日这个决定的，除了那么久以来他的舍命外，还有田氏的死吧，那份对他的愧疚，以及他对自己的那格的事，这些不足以让傅辰动摇，却依旧受到了影响。

而这不但考验傅辰的势力，更考验他选择人的光和这些人能力，是否能用到关键的地方，傅辰不在京城对于这一就更难把握了，但他还是到了，并且将晋成帝的想法繁复揣摩了无数遍，才会有这样的结论。

这个答案不乎傅辰的预料，心中微动，却看不丝毫异样。

有多么不值一提。

晋成帝不是察觉不到党派的暗中较劲，但他就和所有帝王一样，还是依旧相信儿们是有兄弟谊的，只是暗中将自己最中意的先保护起来，要的还不就所有人都忘记有这么一个皇在。

邵华池转，看上去似乎正在思考，傅辰也没有打扰，良久才转，“既然已经开诚布公了，那么现在能告诉我你原本属意的人选了吧。”

邵华池了然，果然是他！

要说宅心仁厚，民间声望，也唯有老三与他不相上了，而老三甚至没有那么一个母妃。

目光平静无波，声音冰冷，姿态雄浑，这是面对普通属的姿态，透着尊重又有着皇气度的，与刚才判若两人，让人分不清哪个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