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封王后日zi可以轻松dian了,却偏偏自请去西北防洪抗灾,又去边境防范外敌,然后又上了战场攒了不少功绩,可以说几乎没享过什么清福,要说他亏欠哪个儿zi,非老七莫属啊。
“听听这一段吧。”若是邵华池最后还是jian持邵安麟有问题,这诏书也没有得知的必要了,现在迷途知返,还算没白疼这个儿zi。
当邵华池听到安忠海念dao:善待皇七zi瑞王邵华池,保其瑞王府繁荣不衰。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的心qing,不表现chu来。
这代表着只要邵华池不zuo大逆不dao的事,无论上位的是哪个皇帝,他都是瑞王,他没想到应劭诏书居然是这个nei容。
邵华池双拳紧紧握住,带着哭腔,哽咽dao:“谢父皇恩典。”
似乎极为gan动。
微笑的表qing却全bu隐藏在暗中,父皇,这是您亲自为我奉上的佳宴,儿zi却之不恭。
只要邵安麟敢与戟国串通一气,我京城的大军等着他。
邵华池离开后,养心殿关闭,所有大臣与皇zi皇妃们都留在殿外,场面一时悲恸万分,这是陛xia的大限到了,只是这话大家都讳莫如深。
皇帝最终连安忠海都没有留,只让梅珏陪着自己走完最后一程。
看着梅珏一步步来到自己shen边,皇帝还有些gan慨,“朕总是想着你以前在dian绛台tiao的舞,那mei的好似天上仙女。”
梅珏的目光透着皇帝看不清的嘲讽,“是吗?”
晋成帝gen本没发觉梅珏的古怪,还在追忆曾经,“那时候你在明粹gong里不小心遗落的簪zi还记得吗,朕着人去领了回来,你看……”
晋成帝从枕touxia面拿chu了一只梅花簪zi,这才勾起了梅珏遥远的记忆,那时候她与傅辰演了那么一场苦qing戏码,当时这个簪zi不过是他们的一个daoju,没想到这老皇帝不但找了回来,甚至还一直带在shen边。
梅珏默默将毒包sai回衣袖nei,接过这只她已经没多少印象的簪zi。
笑了起来,“那时候,臣妾还是个姑姑,劳陛xia挂念。”
“你或许不知dao,朕觉得自己对你,也是一见钟qing啊,而你的品xing,你的知书达理,你的善解人意更是让朕好似年轻了几十岁……”晋成帝的目光开始迷蒙,他似乎想着那些mei好的过往。
“那么陛xia一定不记得小央了,也一定不记得小柳、真真……”梅珏忽然将一个个名字报了chu来,缓慢又低沉,似乎每说chu一个名字,都有一段故事。
再不说,就来不及了。
晋成帝这才从回忆中醒来,他望着悲痛yu绝的梅珏,“珏儿,你这是……”
梅珏凄厉地笑了起来,越说语气越激动,“您一定不知dao,那染满血的布能铺上百米,她们一个个从您的gong里被扔了chu来,或是沉塘或是被妃嫔陷害又或是被作践,被糟蹋了shenti又被遗忘的她们甚至连自我了断的资格都没有,一旦自尽又会株连相关的亲人,她们的绝望与痛苦您一定是不知dao的,因为永远都有年轻貌mei的女人由您挑选,您很喜ai我?呵呵,您又何尝看得清我?”
“梅珏,你到底在说什……咳咳咳,唔!”晋成帝还没说完完整的一段话,就被梅珏捂住了嘴巴,sairu了一团布,让他再也发不chu声。
她的泪shui蓄满了yan眶,压抑了多年的痛苦,心底真正的仇恨迸发chu来。
这让晋成帝gen本回不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