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来了。”萧恒似乎是冻得有些麻木了，说话声音都有些混。

“不打扰你工作，我先走了。”既然拿到了想要的东西，萧恒也不再久留，提告辞。

“就利贷那个。”傅云升仔细观察他的表变化，“你还是给那个人钱了，对不对？”

“差不多吧。我本来就欠他们一些东西。”

萧恒的神闪动了一，意识地别过脸不看他。

他已经不能再让尹时京等去了。

他对萧恒母亲的长相残留有几分印象。萧恒长得很像她，尤其是睛，基本一模一样。

“我当然知你不会和人吵架。你心不好就像这样，阴着脸，看着怪瘆人的。”傅云升的表很明显在说“跟你这种人吵不起来”，“恋是两个人的事，你总不能等人女孩跟你服吧？听师兄一句劝，要是想跟人家长久，多付不会有坏事的。去吧去吧，待会还要开会，就不留大东你吃午饭了。”

上午的工作都是签字审批，和之前破产清算遗产继承等小案不同，傅云升他们拿到了一个给上市公司法律顾问的大项目，如果能顺利签合同，事务所就算正式踏了成功的第一步。

傅云升皱着眉，显然是不同意他的法，但考虑到这是他的家事，又生生住了嘴。

“那边理好了？”他脱上的外套，没问他坐这里烟沉思的理由，只是走过去把窗关上，“明天又要雪，小心冒。礼看到了？”

当年他妈妈早早立遗嘱，将名大分财产都留给独萧恒，而他当时也已年满十八岁，不需要再找其余亲属长辈代理监护人，可以说她除了麻烦什么都没有留给自己的娘家。

萧恒瞪着他。

“看到了，没想到我们又想到一块去了。何烁妈妈的手术算成功，就看这两天人能不能醒了。”萧恒从背后叫住准备上楼的他，“尹时京，等一。”

他知，他何尝不知。

他浑浑噩噩了那么久，如果没有小姨一家的帮助，他可能本无法料理好妈妈的后事。

“我没有……”

“……”他站在门边，沉默了几秒钟，垂睛，“嗯。谢了师兄。”

“没关系，不会再有一次了。”

“最好如此。”

家里所有灯都是灭的，只有一楼客厅窗是开着的。没开气，大风得室外温度几乎持平，冷了骨里。他开灯，目光不动声地扫过积了一堆烟的烟灰缸，最后停留在坐着的人上——他今天穿了一黑，要不是肤白，坐在茫茫夜里都要去。

了。

他最终还是给他小姨打了一笔钱。和傅云升担忧的不同，他打不通电话，除了银行那边的信息，那笔钱和她本人一样，石沉大海，再没有任何音讯。

“附近有家花店，名片我待会发给你。”傅云升睛盯着电脑屏幕，“订束漂亮的花，接到人后再找个有调的餐厅，有什么不能解决的事？”

他回看他，“有事？”

“什么事？”

只要公司一日不破产，工作上的应酬便永远没个尽。尹时京晚上请长期合作的老客在南桐街129号的花园洋房吃饭，吃了饭不算够，客还主张要来些娱乐项目。好一通折腾来，他差不多十钟才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