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晓玮说：“及时解决生理需求是真的！”

“介意为您叫个己的来陪陪您吗？”贾老板的雪茄在指和中指间灵活地转了一圈，“给您解解闷儿。”

“随便。”

小渝，23岁，姑苏大学大四生，品学兼优，格温顺，因家中母亲病重急需用钱，故来福满地兼职服务生，要是哪位客人愿意赏脸，小渝定是激不尽。

“要什么果盘？”

简铭的睛从左往右扫了一圈，福满地大堂里光线很暗，只有带酒红和草绿的小灯像游鱼般在天花板上翱翔，把每个人的脸都剜去一半，有半张嘴在肆意地笑，有一个鼻孔在硕大地张，还有半个油腻的地中海在烟雾中若隐若现。

莫晓玮攒了一个节的勇气临踏福满地大门的那一刻又蒸发了，他把贵宾卡简铭手中，又顺走简铭大衣袋里的奔驰车钥匙，说：“哥，我就不去了，你拿着卡跟服务生说找贾仁贾老板，他会来招待你。”

简铭无语地看着他，莫晓玮疼：“我怕遇见债主，就换个地方潇洒了。你跟贾老板说，你要找人陪，他都懂的。”莫晓玮的脑壳被冷风得发酸，但还是耐心叮嘱，“哥，你都30了，就别执迷不悟了，那一柜的雪莱济慈就忘了吧，都是假的，只有抱在怀里才是真的。里面都是净货，相信我。”

如此絮絮喋喋，阿云掏空肺腑倾相授，他聊到最后一步，顿了顿，复而艰涩地开：“小渝，你能的就是把自己洗净。其他，自求多福吧。”林向黎问他：“为什么？”

简铭不再理会他，转了福满地，他问什么是真的，并不是在问莫晓玮。

林向黎糊涂的瞳仁里唯一存活的一丝亮，突然摇曳了一：“都是这样吗？”

又补充了一句，但……不如不说。

有老了，幸好遇见我，妙手回。”

林向黎放缓了呼：“好。”

贾老板看了贵宾卡，手里夹着雪茄走来，耳骨上的钻石发针尖的光芒：“先生喝什么酒？”

贾老板去挑人了，简铭喝了一桌上的红酒，味甘醇，想来是一笔巨款开销。游走在卡

“都行。”

简铭端坐在卡座里，纹丝不动：“没有。”

阿云郑重地告诉他：“因为和你上床的，大分不是人。”他说罢，撩起了自己的衬衣后面，一狰狞的疤痕横亘在脊中央，像百足蜈蚣啮噬着他的，“老贾的底线是留活气，你要是嘴甜，有些人手还能轻些。”

“那就为先生上最好的。”贾老板微笑，“先生有同伴吗？”

简铭看他冷得直哆嗦，手里攥着他的车钥匙不放，问：“什么是真的？”

客人叫你坐就坐，站就站，客人喂你喝酒，你喝完就要一栽在他上，然后问他贵姓，他说他姓王，你就夸他难怪有王侯之相。他要是笑了，你就对他敬酒，他要是不笑，你就自罚三杯求他消气。

简铭把准备好的台词搬来：“我要清纯的。”他倏地受到自己亦有世间庸俗男人通有的恶瘤，“……净的就行。”

“那倒也不是，你可能是隶、小狗、垃圾、玩…也可能只是普通的工作者。”阿云拍拍他的肩，“第一次很痛，但是你一定要表现得很舒服，最基础的工作素养不能丢，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