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向黎羞愧地低，白天他是个好老师，晚上却不是个好学生。阿云明白他的弱，谁生来也不是就会卖淫的，都得学不是？肯学，就还有救。

“全新的五百。”

林向黎：“我去卫生间洗把脸……”

万事开要和气，结果第二次上岗就坏了气氛，林向黎把制服穿好来到大堂，慵懒靡靡的爵士乐盘旋在，他看见不少少爷已经找到了伺候对象，搁装模作样的waiter份，像被了骨髓般，绵无力地倒在客人怀里，嬉笑嗔怪，暧昧｀，皆在灯红酒绿中发酵。

“死人的衣服你都不肯放过？”后勤小妹吃惊地瞪着他，“这套…这套本来要扔了，算你一百吧，工是没得挑，领这圈刺绣是咱店里找同泽绣工好的老师傅定制的，老价钱了。”

“你死哪儿去了？”

心灰意冷的林向黎从卫生间飘来，他打算待到晚上十，再没人他，他只能打回府。结果刚一踏大堂，就被迎面扑来的阿云吓了一。

阿云恨铁不成钢：“我有事刚到店里，吧台Tony跟我说你转悠一晚上了，还没人？”林向黎尴尬地笑笑：“是啊。”阿云骂：“是不是摆着一张死人脸晃呢？叫你多冲客人笑笑，抛个媚撒个会伐？不是教过你了吗？”

晚上八多了，卡座里不少少爷陪着客人上楼了，周五的生意没周末的好，现还留在大堂喝酒的人伸一只手就数得清。林向黎没来由地打了个寒战，他心里很慌乱，难要完璧而归了？一分没赚到还倒欠一百块制服钱，预似乎成真了，原来卖淫也不是人人够格的。前两次是贾老板好心搭线，那以后呢？

愣不走，言讥讽，“在饭店端盘，人家的制服都是自掏腰包买的。借你三次，我还没收你洗钱呢。”林向黎回过神来，：“我知了，这套衣服多少钱？”

吧台的调酒师朝他招手，叫他送酒给客人，连送三桌，都全而退，这并不是什么好事。当然在他开酒瓶时，那些油脑的老手早已攀附上他的大，通过｀掐，不遗余力地揩净每一滴油，却独独不招手唤他坐作陪。

“一百，我次来给你吧，行吗？”

“我给你指条路，你就这一次机会，抓牢了！”阿云压低声音在他耳边絮絮，顺便抬手一指，“给你破的老主顾来了！”

林向黎趁空挡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他看着镜里苍白寡淡的脸，心想，这冒充23岁，确实过分了，谁要这种老鸭的屁？谁要摸这种上没三两肉的竹竿？轻信了表弟的话，吃尽苦，有钱老男人都不是傻，不然怎么“有钱”？

“这都要打欠条？行吧，你赶紧卖屁挣牢这一百块钱吧！”

林向黎开了七八瓶酒，仍旧没有人他，其他少爷都用傲轻蔑地神打量着他这个临时waiter，私底早就传遍了他的糗事。比如第一次陪酒就吐了客人一，比如上的制服，是那个得艾滋死了的小贱人留的，这也敢穿上，又比如他一蓬松的黑发，也不知抹发胶，土得骇人……

想赚老男人的钱？天真。

林向黎：“这套呢？”

顺势望去，林向黎看见光线最差的卡座里半张脸，仅那半张，便是无法忘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