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人的瞳好浅，像地府的鬼君一样喔…”荼雁在心里嘀咕了一句，突然反应过来。

荼萤自己都不知自己在想些什么。

“谁啊…谁抱我…”荼雁睛，一抬，对上荼萤幽深的青灰睛。

荼萤漫不经心地拍拍边的一个厚厚的羊绒垫，随手又翻开书案上

荼雁委屈地爬床榻，鞋也顾不得穿，光着小脚丫跑到门，往的砖石地上扑通一跪，可怜巴巴地低着小脑袋，偷偷拿余光看荼萤有没有消消气。

荼雁满脸愁容，低垂着跪坐在荼萤面前等候发落。

清晨，荼雁迷迷糊糊醒过来，发现自己整个趴在一个人上。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荼萤还清晰记得自己是怎么被陷害放到人间，所以一直在犹豫，不想等到以后才发现自己痴心错付，白白养一条咬人的蛇。

太丢人了，自己竟然在照顾小孩，被阎王殿的看见还不知要怎么取笑。

荼萤缓缓起，拉开窗帘，阳光一照，浅灰的瞳便恢复漆黑。因为不想吵醒荼雁，就一动不动地靠了一晚上，微微动动胳膊肩膀，上的骨铿铿作响。

完了一整套，荼萤脸颊发。

“如果真的会…那我也…”

“谁叫你跪门了，过来，跪这儿。”

荼萤一时睡不着，坐在榻沿上走神。

拿手指戳一戳，荼雁吧嗒了一嘴，继续睡，不知是不是了噩梦，眉皱皱的。

荼萤回看了看安详睡着的荼雁，红的小嘴微微张着，侧蜷缩在被窝里。

荼萤从墙角的铜盆里舀了些洗漱，略略收拾一番以后往书案旁一坐。

荼萤忍不住把荼雁从被窝里抱来，自己靠在床，让荼雁趴在自己前，一一轻轻摸着后背哄着。

荼萤想把荼雁放回被窝里，可这小孩睡觉没安全得很，睡着了还牢牢挂在荼萤上不松手，非要抱着才安心。

我竟然睡了师尊一个晚上，完了，这肯定要惹师尊不兴了。

那就不回了吧…反正在这儿…也没那么无聊。

“既知错了就认罚，去罚跪。”荼萤。

荼萤轻叹气，把的小贴在自己上抱着，自己斜坐着靠在床合了。

“师……师尊？！”荼雁连都系在一起了，屁地从荼萤上爬了去，险些摔床铺，被荼萤给捞了回来。

……

“不可能吧。”

这孩这么怕一个睡，刚来那几天是怎么熬过来的。荼萤心松动，有心疼。

“你会一直陪着师尊吗。”

被放到人间这么多年了，也不知还回不回得去。

帮他解了外面的小罩衫，盖上了一层绒毯。

荼萤听着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荼雁低着小声认错，“徒儿有错，不该听师尊讲学的时候睡着，不该留宿师尊卧房，不该睡师尊。”

荼萤瞥了跪得可怜的小宝贝，淡声问，“嘛跪着。”

忽然看到荼雁还沾着药膏的手指，被到的地方还红着，荼萤拿起那个小胖手仔细看了看，微微了气，荼雁手指上的伤竟立刻消了去，随即完好如初。

的小孩趴在上，荼萤满心都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和意，倒有舍不得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