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殊扛着沙袋站在原地，他想起工友之前跟自己说过话，他们说那个小瘸是个变态，之前他们打工时候就有人看到他经常同恋酒吧。江恒殊当时不以为意，无论傅真喜是男人还是女人，与自己都没有任何关系。

速写本放在土墙边上原本也没什么事，只不过有扛着沙袋工人从这里路过时候没注意，将速写本给碰到了地上，纸板封被摊开，里面容全展来。

江恒殊离开后，傅真慢吞吞地站起，抱起自己速写本，迎着寒风，一个人向工地外走去。，

可他现在在这个人速写本里看到了自己影，江恒殊好像是明白了什么。

傅真坐上公交车没有直接回家，天还早，他去了一趟市场买了接来一个月需要的米面，从市场来后提着两包东西穿过路，走上对面的天桥。

钱拿去多半是不够看，他决定今晚回去再多接几个画稿。

工地上，傅真推完沙刚坐来，拿速写本还没来得及打开，江恒殊就走了过来，他对傅真说：“你先回去吧，我今天有事，可能不回去了。”

傅真自从被赶傅家以后，整个人变得了许多，即使在回去路上江恒殊表现得几乎与从前是一模一样，但他还是他很容易地就察觉到江恒殊现在对自己冷淡。

在一个起风午，傅真推完沙后如往常一样在土墙边坐，抱着速写本开始画画，只不过他没画了几笔，便觉得肚有些疼，将速写本放，捂着肚跑去了厕所。

工人都忙着赚钱，谁也没有工夫去低看傅真速写本上都画了些什么，只有江恒殊停了脚步，他在傅真速写本上看到了自己影。

傅真不知自己错了什么，也不敢向江恒殊询问，他坐在座位上望着车窗外面，看着人来人往，车来车去，心中多了一分失落，但是傅真明白，总有一日，他与江恒殊是要分别，那个时候，他想要见到这样冷淡江恒殊，也是见不到。

傅真茫然地抬起，抓着速写本看了江恒殊半晌，说了一句：“我知了。”

连续几日，江恒殊态度越来越疏冷，他好像是在用一种隐秘方式与傅真划开界线，傅真明白这一，并且合着江恒殊将他们两个人关系一降回冰。

十分钟后，傅真从小卖回来，他对刚才在这一面矮墙面发生事一无所知，他将速写本拿了起来，继续刚才没有完成那幅画，直到天暗来，江恒殊班。

傅真在老大爷的前方停了一会儿，等到他把这首曲拉完，他从兜里摸两张五块钱的钞票，放在了这个老大爷面前的碗里。

江恒殊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抬步向前方走去，只是他没走了几步，又停了来，回过来走到刚才地方，将地上速写本捡起来，合上后放到了从前位置。

风中夹杂一声浅浅叹息声。

北风过，纸张哗哗翻动，里面每一页，每一笔都是他。

天桥的面坐着一个双目失明的老大爷，衣衫褴褛，他抱着一把二胡，拉着阿炳的二泉映月，车龙，天地茫茫。

第19章第19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