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仇。”

闭了闭，历封决慢吞吞瞥了白毅一，心想他这次最好是长了，否则他必然一剑亲手要了他的命。

“你待如何？”他问白毅，意思是师父你也坑了，现在你准备怎么办吧？

这种人养什么徒弟。

白毅动了动：“救了他，听他的。”

“我的。”

但是这些历封决都不关心，推开白毅的房间门，他只见少年抱剑蜷缩于床榻角落，目光盯着房间某个角落，双目无神亦无焦距。

“为何？”

然后等这一日终于来了，他手一伸，直接替白毅把所有的事都兜住了，把自己折了去，就像是趴在渡劫修仙者的背上，闷不吭声替他挨了九天玄雷。

无论是五年前那次，还是这一次。

“谁的主意？”

他就是这么教徒弟的。

而此时，立于床前的男人，拇指已经着刀鞘，刺耳声音响起，腰间雪亮的碎星剑已堪堪一截锋利刀刃，他面无表。

但这些历封决都不在意。

若不是这况叫他实在是没那心，不让他指不定还要再多刻薄两句“活该”什么的。

量大。

在踏房间的那一息，他大步走向白毅，于床前驻足，立稳，大影投的阴影将原本阴暗的房间气氛又更添黑暗。

少年嗓音嘶哑至极。

而白毅这样不知天地厚的，原本是要吃大亏的，白初敛知这个，偏偏睁只闭只――

听说白毅从地里闯来的时候已无人形，其他弟门甚至不知他第一时间给历封决去了书信――

历封决推门而，他一动未动，甚至当历封决走到他的面前，他的睫都未曾抖动一――

“他呢？”

……早这样，也不至于落得今天地步，

他们给历封决的书信还在回玉虚派路上。

“最后一个问题，”历封决问，“谁给你的胆，扔他一个人独活归来？”

历封决用没有丝毫的声音问，面阴沉，中仿佛有山雨来的压抑。

“于无奈，与我同去。”

“……师父说，赤月教已地，外面的防守会撤，早一日等来历师叔，他便多一分活的希望。”少年的结艰难动了，“他还说，我从不听他的话，这一次，一定要乖乖听话。”

历封决想到这，想要杀人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只觉得前发黑，越发觉得当初不该放白初敛山――

历封决冷站在床前，看白毅除了答自己的话之外，整个人连呼都快没有声响了，失魂落魄的样，哪里还有平日里那天之骄的傲慢模样――

好的。

已然仿佛将自己与外界隔绝。

他发凌乱，衣服肮脏破烂，脸上的血早就结痂成了褐黑，有些已经结块掉落。

也不说，救了他，我就去死。

……只有白初敛那个傻，他虽然从来不徒弟，但也早早就知白毅上的病在哪，平日里轻描淡写地拨他，笑得毫无说服力地说什么“你这么傲，以后总要事”……白毅不听，他也就不再劝。

第24章

漂亮的话一句没有，求饶的模样也没摆来，从至尾他如同一棵这辈再也不可能新芽的枯木，单凭着一气，死气沉沉却牢牢扎在那里。

更不说，我现在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