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节那一天白初敛喝了小酒，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的右手毫无知觉，就像是别人的手挂在了他的上。

空气中响起的无形啪啪声，白初敛觉得自己的脸很疼。

白初敛却没心跟他调侃，收了手，木着脸：“我右手没知觉了。”

那就是不顺利。

白初敛：“我不信，你就想哄我练剑。”

白初敛看向自己的左手。

“我不是哄你，我是建议你。”

被历封决那双沉默的瞳眸看得有些难受，白初敛自顾自微微蹙眉：

男人想了想又补充――

除了这一次。

二十来年，白初敛总是这样，向他提一切自己不会的问题，而他总能答得上来。

是的，半年前玉虚派几乎把顾家密室里带回来的东西都翻遍了，并没有找到所谓的藏宝图在哪……大家已经开始怀疑藏宝图到底存在不存在还是存在于别的地方，问顾念清，这姑娘一问三不知。

去秋来，转半年。

白初敛盯着走到自己边的男人：“顾家的藏宝图找得怎么样了？”

“不接受拒绝回答的那种建议。”

命运的齿轮动着把他碾压了个稀巴烂。

白毅还是认识了顾念清。

当时历封决在看账本，白初敛冲去，在侍琴和侍棋两个小弟惊恐的注视，将书桌上的东西一扫而空，它们噼里啪啦地掉在了地上。

当凡人注定就有个七六，讨厌就讨厌了，还踏她是男是女，是老是少？

“你不是说练就可以缓解的吗？”白初敛问，近乎于有些不近人。

白初敛坐在床上茫然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然后坦然接受了这个事实，转就跑去找历封决撒泼。

而他，哪怕之前想了一万遍只要不作死去碰谁也不能拿他怎么着，现在，这本剑谱似乎还是静静地躺在了他的面前。

……

坐在桌对面的男人目光逐渐沉了去，他放了手中的书，走向白初敛时，屋中的原本待着的两个小弟已经不见了。

看着历封决唇边的笑容消失，他心中有一种恶意的满足，于是顿了顿补充了句：“一都没有了。”

历封决：“……”

历封决没生气，自打从山回来后他的脾气就变得非常好，这种动静他也只是抬起看了一白初敛，勾了勾唇笑：“越来越像小姑娘了，阿敛。”

历封决手里的那旗还没放，看着白初敛来捣乱的左手，将棋扔到了他的手上：“是阳剑法，如果习得可能可以对你里的毒有所缓解，你要不要试试？”

鸡的不破不立。

白初敛的不以为然写在脸上，伸手将历封决了一半的棋盘搅乱，问：“还有别的事吗？”

没有回答。

历封决：“不破不立。”

顾念清还是成了白毅的小尾巴。

历封决被他问得疲倦，他看向白初敛，见他歪着脑袋向自己提问的样――

蝶扇门还是被灭门了。

而此时，因为站在自己面前的人过于沉默，历封决抬起看了他一，那张漂亮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一副经不起挫折蹂躏，又不甘于向命运屈服的倔。

他仿佛听见了命运齿轮转动的声音――

白初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