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佑樘被押送回来那天，白初敛滋滋地收拾了一番自己，门前照了照铜镜确定自己油光，滋得每一发都在闪闪发光，这才抬脚走向玉虚派的牢狱。

前这人却站在那好好的，腰间还挂着天宸剑，叫人如何能不惊讶？

这是白初敛这辈，待在剑阁最痛快的时刻。

腊月之后很快便了年关。

但是那档事，他还是必须慎重……白初敛认真地打着盘算，经过这些年叫人收上来的各种册，他大致了解龙阳之趣如何行事，只是还想等徒弟再壮士些，否则到时候真的孟浪起来，伤他就不好了。

白毅上剑阁四层那天白初敛也在，通往四层阁楼的门是他亲手推开的，他微笑着站在一旁看着小徒弟在众师兄弟妹崇拜的目光中踏上那个向上的楼梯――

中秋的时候，白毅登上了剑阁四层，成为超越历封决之外，最年轻登上剑阁四层的弟，玉虚派弟对他又敬又怕，特别是后来的小弟，对他们白师兄简直奉若神明。

这种混沌的日一直到了第二年腊月，算上来，白初敛中了“断桥雪”，掐指一算也有整整两年，亏得有白毅的药，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不同。

只是白初敛是这么认为的。

简直就是二年前的另外一个白初敛啊。

大手一挥，就同意了玉虚派将霍佑樘押送回派，另外拷问。

师父的。

霍佑樘嗓沙哑。

“你没事？”

拿着信件，白初敛心中百万千，不禁又想搬之前说烂的那句至理名言：人的活着，就什么事都能遇见。

啧啧啧。

那副一是血，手上袖都被染红的模样……

在过年之前，山前往武林盟议事的历封决修书回了玉虚派，带回个惊人的消息：历封决率领玉虚派弟捣毁了赤月教一分坛，并在里面生擒右护法霍佑樘。

“右护法，别来无恙啊。”白款站在牢狱门前，笑眯眯，“放了二年前，谁能想到咱们再见面，会是这般景象。”

霍佑樘看着他脸上的笑，也忒刺了些，

……照断桥雪的毒，照正常况，这会儿白初敛哪怕不是半边痪，也该坐在轮椅上屎都要人伺候了。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

……守牢狱人多数最多也只是远观掌门风姿，如了那活生生的掌门就现在自己面前，狱卒差儿以为自己看见了神仙凡。

霍佑樘人在江湖，也是知这些年玉虚派上天地地在找灵丹妙药，四打探关于玉笼果的消息……别人不知这其中原由，他却再清楚不过，这一切不都是为了他们这掌门么？

而霍佑樘，听见了白初敛的声音，还有些惊讶，勉撑着睁开，发现男人正背着手，站在那里，笑眯眯地看着自己。

……

白初敛背着手了牢狱，抬脚就往里走，到最里面，就看见被挑了两边手筋，惨兮兮挂在那的赤月教右护法。

风轮转，也转到了白初敛这边。

这事儿虽然在武林盟底发生，但是历封决和白初敛的面那武林盟主又怎好意思不给――

嗯，这时候白初敛还认真且必然地觉得，他自然是上面那个。

这般失落又这究竟的提提问，让白初敛更快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