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椿觉得自己闻来了又觉得自己什么都没闻到，闻多了，就彻底嗅觉失灵，只觉得满屋都是小孩的血腥味加一腥味。

但现在他想问问这孩自己的意思，如果这孩想跟着他，那他就带着。反正寒豆豆他也带过，再多带一个更小的也没什么。

小孩瑟缩了。

探地叫。

小孩对疼痛似乎不是特别，或者特别能忍，明明伤成这样，却一直没有叫疼，只不停发颤的小暴了他十分疼痛的事实。

不过他师父什么时候会这样瑟缩害怕又作的模样？

贺椿越发急切地想要打开二号储袋，更急着想要恢复修为。只要他能恢复修为，他就可以把小孩上的负能取来，再用灵气滋他的，合上疗伤药，这可以让他好得更快。

“我是，扫把星，很坏，很坏。”叫阿蒙的小孩不像其他同龄的孩说起话来喜用叠词，说话腔调也尽量向大人靠拢，但年龄关系，这发音难免有些声气，再上他认真的小模样，直让人看得心里发。

“不，你很好。”贺椿不敢摸小孩其他地方，怕碰疼他，只轻轻抚摸着小孩柔的发。

但当他这么问小孩时，小孩却低，半晌才冒三个字：“我，不好。”

那么那么厉害的阿蒙也曾经这么自卑过吗？

但是！带霉质，名字叫阿蒙，还这么巧给他遇到把人救。这这这……怎么想也古怪啊！

小孩摇，却没再说什么，只依恋地趴少年怀里，汲取着他上的温。

人都有童年嘛，后期再伟大的人，刚生那几年谁不是鼻涕床哭嚎震天？

贺椿更加仔细地上打量这个孩，可是这孩被人打成了猪，上没一块完好的肉，他怎么看都无法看他和他师父相像的地方。

对了，他之前还闻到了阿蒙上独有的香――虽然他师父从不承认这。

小孩回他一个茫然的表。

“那也跟你没关系，是赖八和村人贪婪，他们想要杀人夺财，可又怕人说他们，就故意把所有坏事都堆积到你上，说你是灾星，这样他们杀人再夺走你家财产就有理由了。坏的是他们，不是你。”

也许他师父在能一脸淡定地日天日地之前，也是从这个模样走过来的？

贺椿忍不住凑近小孩，跟小狗似的对着小孩一通嗅闻。

他先前还想着要怎么安排这个孩，比如把他送附近那个东山寺，或者找一没有孩的人家……等等，就没想过要一直带着这个孩。

贺椿只要一想到这孩有可能是他师父，心里更是成了一滩。

只要把这小孩代他师父，贺椿忽然就觉得这小孩在可怜之余也让他生了无比亲切之。

“那是别人胡说，你是一个好孩，而且扫把星也不带霉，人家是彗星，轻易还不现呢。”

贺椿心脏蓦地一纠。小孩不说自己想不想跟他，却先说自己不好，这表示小孩不是不想跟他，而是在自卑。

他没有告诉少年，阿爷阿嬷在收养他的半年对他很好，可是后半年他们也害怕了，那晚他之所以会看见赖八夫妻杀死阿爷阿嬷，不是碰巧，而是他知他阿爷阿嬷特意找赖八夫妻过

小孩却固执地说：“阿爷阿嬷，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