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没人说话了，不知过了多久，萧白站起，踹了叶绝一脚，“三十八号，再不归队就要扣分了。”

萧白直视着叶绝里的熊熊怒火，此时这个士兵全都绷得紧紧的，他相信，如果这是在战场上，这个三十八号一定会毫不犹豫的举枪朝自己击，不带一儿心慈手，这没什么，是个战士就该有这样的血，只是之后呢，看到鲜血，他会是个什么状态。

这些话从第一次被机枪里的空包弹扫就憋到现在了，叶绝可以玩世不恭可以嬉笑脸可以欺上媚，没问题，这些东西他都学得会，这也是埋在他骨里的一些东西，可是是个人总有个底线，这底线被一再，也算是个傻也难以忍受。

作者有话要说：

话说完，萧白转就走了，他能听到叶绝跟在自己后从另一条上往山摸去，军靴踩在雪地上会有咯吱咯吱的声音，然后这声音就会慢慢消失，只留他自己的脚步声。

是那一瞬间的冲动终于燃着了他里所有的血和反抗。

*Ｍ９式刺刀是在弗罗比斯公司的巴克斯特狩猎刀的基础上改而成的。刀用不锈钢制造，经锻压加工，厚实固。表面呈暗灰。刃位经局理，刀锋利，能砍树枝木棒，切割绳索。刀背较长一段有锯齿，锯齿利，角度合适，能锯断飞机壳和５0.ｍｍ厚的松木板。刀前有一长孔

萧白拿那只没完的烟，腥红的光芒在夜里像是枪瞄准的那一星红光，他哑笑了笑，烟雾缭绕将他笼罩起来。

“你觉得我在刺激你？”萧白弹了手中的烟，半截烟灰落在雪上，瞬间就灭了，他将手中的烟用指掐灭然后收回到袋里，声音极淡：“我没必要那么，真正刺激你们的也并不会是我。”

那时候的叶绝不知，他的教官萧白三天前参加的是一个绝密的暗杀任务，那把M9军刺染上了数人的鲜血，其中包括一名母亲和两名不满十六岁的孩。

“叶绝，”这是萧白第一次叫叶绝的名字，而不是像以前那样三十八号三十八号的叫唤，所以叫着名字的时候，简直有生涩，叶绝就听着自己的名字从这个人嘴巴里说来，恍恍惚惚的好像不是叫自己似的。

“有些东西你们还没有经历过，面对着生死的时候不是每个人都有勇气的，”雪夜极安静，于是萧白的声音就有了那么些萧索的味，“我只是希望你们能够有这样的勇气，真正的勇士是敢于直面鲜血的，所谓的信仰在这种时候不过是前的一个力量，真正陷绝境的时候，人其实跟野兽没什么区别。”

忍无可忍，真他妈是可忍孰不可忍。

“他妈的，你总说老差差差！我承认我没信仰，我不懂你们成天拼死拼活到底是为个啥，可是我也在努力，就算不能豁命去跟你们比，可我也在拼啊，你为什么总是这样说我？刺激我好玩吗？看到我这么着你心里才吗？萧白，你他妈变态！”

“你很讨厌……不，应该说是你很怕血？”这句话说到最后又不是疑问句了，叶绝心里猛地凉了，是真的凉了，太多让人厌烦的尘封的回忆闪现，他牢牢闭上了睛，几不可闻地说了句：“。”

士兵们，有人领路永远是幸福的，远胜于自己在无边的黑暗中摸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