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合格太重了，你是一个会服从命令但不会听话的兵，”萧白也在笑，一本正经地叹了气：“当你的队长都得少活那么几年吧。”

“队长，”叶绝拧过去，盯着萧白的睛，那种极致的黑白简直会刺痛人，于是他有明白了，他的队长所拥有的大都来自于心的痛苦，没有人是圣人，他只是一个人默默地忍耐，然后将这些痛苦都扛来。

叶绝不是什么圣人，他就是要计算这种简单的加减法，他需要这样用人命来衡量自己的行为，从而带给自己心以救赎。

“你不明白的是自己究竟为了什么在卖命？你认为那个老兵其实没有那么大的错，他罪不至死，而我还是杀了他，是吗？”

萧白的声音近乎是温柔的，带着怜悯的慈悲，当然他将这种绪隐藏的很好，因为他的士兵并不需要怜悯，他们在同一个战壕里，所要的就是起脊梁，支起同一片天。

“我们的活听起来保家卫国，当然很多况都是正义的，可是也有些时候，我们要学会一名恶人，这世上是没有人有权利去剥夺别人的生命，可是如果有些人不死，更多的人会痛苦的活，这不是个公正的天平，一旦真的衡量起来永远会有倾斜。”

可是有些东西总是不一样的，走私贩是真的有罪，杀掉一个可能就会救活十个人，而那个老兵呢，他不过是被这的生活的。

“……”叶绝乐了，睛弯的像是月牙，咬了咬牙，憋一句：“队长，其实你是个好人，不过你今天讲的这些

萧白吐烟雾去，忽然笑了起来，眸温，像是上好的玉石，很漂亮很纯粹，叶绝忽然被那耀的黑钉住，有些不过气来的焦灼。

“你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

“我们要的事说起来还尚，不过还真就是牺牲自己，甚至埋没自己去保全别人。”

“是！我都明白！”叶绝别过去，他看到黑蓝的天幕，横亘天空的那浅浅的星带，光芒是微弱的，却可以连绵到地平线的尽。

“是不是以后即便有错误的命令，我们也一定要执行？”

“队长，这些我都明白，”叶绝有着急，他对上萧白的睛，急切的想要表明自己的决心，是的，他明白，如果不明白，当初打走私贩的时候他就不会开那一枪。

“叶绝，净的事需要人去，可是肮脏的事同样需要人去，”烟雾慢慢腾起来，夜是一种近乎于透明的蓝，丝丝缕缕的轮廓缓慢变化，萧白住叶绝的肩膀，力气很大，说了这么多话，其实他有累了，可他还得继续去：“说不幸也好说倒霉也好，我们就是这些活的人，就算我们不去，总有别人要去，我们了就相当于帮别人扛了苦难，说起来有殉者的意味，不过这世界就是这样，从来没有真正的公平。”

“所有的指令都不是百分百的正确，你可能会杀掉真正的恶人，也可能会误杀所谓的好人，不过其实善和恶也没什么界限，”萧白掏烟来上，他忽然有心烦，这是一条血腥难走的路，当年的他了来，而现在他要的就是帮着别人也走过去。

“我不是个合格的特种兵吧？”叶绝自嘲的笑起来，闭上睛还是那名老兵苍白的脸，他握紧了拳，用力的呼，然后慢慢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