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语都没回，径直走了会议室，他只用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就可以直接上飞机走人了，至于基地里留着的东西早已经有人给他打好包送走了，当兵的家当从来都不多，一个背就可以全装。

“队长……”挣扎了两，孙静也颓然地靠在了墙上，额死死住墙，哭得一塌糊涂。

“政委，军舰是我撞的，罚我一个人就行了，分我还是把我踢队都没事儿，别……别这么着折腾他们……”仲终于说不话来了，他捂着脸哭声来，从利刃到现在，什么样的苦他都吃过，什么样的伤他都受过，可他从来也没像今天这样哭过。

既然选择了为某些东西卖命，那么你就要遵守这样的规则，刘向前将站的很直，多年的劳顿让他的鬓角早已有了白发，这两天经历的事让他更是一夜之间老了十年似的，死亡从不能将一名战士打垮，这种意义上的诛心却最是难以承受。

等到吴语收拾好了东西，他和两队士兵站在停机坪上，直升机的螺旋桨掀起了巨大的风浪，他们的训练服在风中不住鼓动，他们的表带着末路时的决绝与定。

这一份名单不算太短，整整四十七名战士调至别的地方，另有三十五名战士复员回家，三个中队全打散，一中队队长胡一杰任新的一中队副队长，二中队队长方莳调至L军区某侦察营，萧白则为二中队队长，副队长几天之后就会被派过来。

其实想一想这理也很简单，一个知了太多秘密的地方，如果不为自己所有，那么便要将它打散，再安自己的人去。

“上……命令来了，两天之完成调，”刘向前深一气，心里堵得厉害，可他还有别的事要。

“仲，你张开你自己的手好好看看，那上面到底沾了多少人的血？你以为这些血凭什么为你，那些命又凭什么让你一个弹就送走了？国家养你是为了什么，你给我好好想想！想不清楚就给老关三个月禁闭！”

萧白把激动的孙静架起来，稳稳地在墙上：“孙静，你想造反吗？”

仲咬着牙，他是难受，真的难受，好像心脏都缩成了一团，还有人拿了把铁锤在上面疯狂的击打，他知自己应该什么，可心里那燃烧的愤怒让他难以控制自己。

近距离，孙静清楚地看到萧白里的血丝，一的从角蜿蜒过来，正是最有攻击的状态，整个人都像是嗜血的狼，可面对着他们还是收了满的杀气。

孙静受不了了，红着睛一把拽着仲的衣领，把人往地上牢靠了：“你他妈的再哭一，信不信老崩了你！”

一直沉默的吴语走到刘向前前，平静的声音却已变了调，他拼命地压抑着自己：“政委，我什么时候发？”

而刘向前自己也即将启程返京

在什么？”

刘向前手里着的那张纸都晃得厉害，上面的风云变化不过短短几天，早在某几个人的蛰伏期，周戎曾探到过一些消息，只是谁都没想到，这一切来得这么突然，几乎要将他们全都打垮。

和想象中的不同，没有现炸营的现象，这一群兵痞只是安静的听着刘向前叫名字，然后再属于自己的机舱，另外一队士兵则要坐上大卡或者回到基层队或者直接被送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