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持着绝对标准的坐姿，叶绝将他回到国境线之后的事能说的都说了，不该说的一个字都没有提，归纳起来也就是他被贺维泽接到了一个秘密的医院里，那里有研究人员提取了他血的样本，研究了针对他注药的解药，也亏得他只被李聿注了一次，所以后遗症并不明显，而所谓的后遗症也就是随机概率发作的心悸，这种心悸会在一年之后消失。

周戎的办公室里没开气，这是他的习惯，寒冷可以使人保持清醒，再加上刚刚又开了窗，所以此时屋里冷风四窜，简直比外面还要冷。

叶绝无法想象自己面对仲能说什么，说加油么，他仲从来都是天立地的汉，比任何人都知永不放弃这个理，难要说自己很遗憾么，这简直就是无比狗屎的一句话，因为没有谁能代替仲去承受现在的创伤。

叶绝长了一气，拳得很紧，和这些士兵一样，叶绝心里也知，仲给自己注那么多药，无非都是为了队友，为了不拖累队友，为了早回到祖国。

那时候，叶绝听到了自己心底的声音，自私无却又算是人之常――幸好事的人不是你，我的队长。

那时候明曾经警告过仲，这些药注去会是多么严重的后果，可他终究还是选择牺牲自己，成全他的队友。

“周伯伯，很抱歉，我无法再回到利刃来给你一个解释，如你所说，即便我了自己认为是正确的事，利刃也确实被我利用了，发前我已经知会有人来专门对付他们，但我还是没有顾忌这些队员的生死，冷血无的我无法再次站在利刃

周戎正在办公室里着烟看文件，听到了敲门声之后，他将半截烟掐灭了，起将窗打开，这才让叶绝来了。

至于叶绝肚里的那个芯片，取来了之后就不见了踪迹，也就在这个芯片取来之后，贺维泽来看过一次叶绝，他让叶绝转达几句话给周戎，原话如：

跑完步之后吃了久违的利刃堂的早饭，叶绝摸了摸鼓起来的肚，回宿舍拿了早就写好的报告书，然后走向了周戎的办公室。

因为话题的沉重，之前还吵吵嚷嚷的跑步队伍一瞬间就安静了来，寒风从西山那里来，那一块埋葬着无名英雄的墓地为利刃带来了铁和血的味，粘腻又焦灼。

可自从来到了利刃，叶绝就觉得自己越来越不善于言辞了，大概是生死的重量太过于沉甸甸，在这一份重量面前，所有的语言都是那么苍白。

面对这些事，叶绝也不知该说什么了，他想起曾经的自己，或者说是大学时期以及初队时候的自己，一张嘴巴贱得要命能说会，能把死的都说成活的。

大半个月里，仲虽然和平时一样说笑，可没人的时候谁都能看得他里的那份落寞，谁都没有见过仲这个样，即便是那一次南海撞船事件后，仲也没有像如今这么的失魂落魄。

最后一圈快跑完的时候，叶绝看到了反方向向他们跑来的萧白，逆光的方向步伐定，他的影就像是锐利的剪影。

“报告大队，我来行归队手续，”叶绝站得很直，周戎上上看了看他，抬脚踢过来一把凳，沉声：“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