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青絮的长相随了母亲，父亲的这双眸同自己没有几分相像，幸好如此。

        他走上前，掐住男人的嘴：“现在告诉我，你想说什么？”

        “别，别杀我。”

        “还上。”杨青絮笑着摇摇，“可惜说得太难听了。”他从暗卫手里拿过小刀，另一只手用劲卸了他的颚。男人的嘴扭曲地张着，杨青絮皱了皱眉，边的暗卫心领神会，上前扯男人的，一秒那肉就掉在了地上。杨青絮嫌恶地移开了神，男人疼得泪直冒，偏偏还合不拢嘴说不上话，一嘴的血腥味让他快要昏厥。

        “别让他死了，”杨青絮吩咐，“过两天卖去聋哑村。”

        男人听见这三个字如临大敌，聋哑村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间发的求饶沙哑难听，杨青絮听着烦，直接让人把他打晕了带走。

        杨青絮看父亲被拖了去，房门大开，外面的尸和脏东西已然收拾净。他了太阳，有些疲累地坐回桌边。杨青絮这辈杀了不少人，可刚才奄奄一息被拖走的到底是他的父亲。

        四周的血腥气还未散尽，他这算是弑父吗，或许吧，把人送到聋哑村，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毕竟万花谷的大夫们可不会对他手留。

        杨青絮呼气，他看着周围的陈设，和他记忆中的一切都不同了，恋旧这个词和他的父亲简直毫不相。不过对于杨青絮来说，只要鸣岐还好好的躺在琴盒里，这就够了。

        他站起去了自家弟弟的小院。刺耳的哭声让他烦躁无比，十几岁的人抱着母亲的尸哭得不像样，看到杨青絮的时候表甚至有些惊愕。他一确定了杨青絮就是杀害自己母亲的凶手，不过无论这时候来的是谁，他都会这么认为：“你是谁？为什么要派人杀我娘？”

        杨青絮几乎要气笑了，他走上前把弟弟和尸分开，让人把这个女人的尸抬走：“我是你哥哥。”

        他看着弟弟错愕的神，深了一气，继续：“你要记住我的样，并且从现在开始，你已经不属于这个家了。”

        “听着，我杀了你的母亲，也送走了我们的父亲，我毁了你的生活，但是，我给你一个复仇的机会。我会给你一笔钱，让你在外面自己生活，什么时候有能力杀了我，随时迎。如果你成功了，这个家就是你的。”

        “当然了，如果你活不去，我也不会赶尽杀绝，毕竟你是我唯一的亲人。”

        “你可以回来，但是你不会再是这个家的少爷，你只能一个普通的人。明白了吗？”

        在弟弟反应过来之前，杨青絮给他留了一个钱袋，里面的数目和他当初离家的时候带的积蓄相同。这是杨青絮之前就想好的，说到底这也只是个无辜的孩，狠毒的是他的父母，而杨青絮现在的，不过是让他自己打拼自己的未来，这并不过分。虽然不是所有人都能遇到和杨青絮一样的机遇，即使碰到了，也未必能有他那样的心境。

        ...

        方棠重新见到杨青絮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先生的神状态看上去很差。方棠扶着他去休息，却不防被杨青絮留在了床上，但也只是紧紧地抱着。方棠沉默了一会，没有多想。杨青絮睡得沉，他也不敢乱动，不一会也跟着睡着了。

        杨青絮是被外面的声音吵醒的，他皱了皱眉，睁开便是方棠熟睡的容颜。他怔愣了一瞬，又想起了什么，放了心。外吵闹的声音已经停了，想来是没什么大事。

        杨青絮刚坐起，方棠很快跟着醒了，他睡惺忪地看着杨青絮，喊了句先生。他自觉起，准备床，杨青絮把他拉了回来：

        “方棠，”

        方棠被他扯回了床上，客房的床榻不大，两个男人几乎要挤在一块。

        “我需要你的一些反馈。”

        方棠朝他眨眨，有些莫名：“什么样的反馈，先生？”

        “你跟我在一起的这些日，有没有什么，想问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