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棠撑着桌站起，将位置让给了先生。他的膝盖上缠了纱布，走起路来还有些别扭。

        简短的两个字让燕绯如临大敌，他紧紧抓着的袖：“不要！”

        “嗯。这几日好了许多。”

        看局面就要朝着别的地方发展，方棠赶紧开拉回话题：“尤溪，是我想让你帮忙看病。”

        “你们别不信，那蛇真会写字！”燕绯见几人半信半疑，试图帮解释。众人一时僵持不，最后还是尤溪的到来打破了僵局。

        杨青絮接过他的话：“我听方棠提起，你用的技法是巫术的一种。”他轻轻拍了拍方棠的手，“我近日遇到了这方面的麻烦，能否劳烦你帮忙？”

        “大约是。”

        “我看不问题所在。”裴邵皱了皱眉，“几日前，你的几乎亏空，那些药不过吊着你一条命。”

        临近尾声，裴邵接过阿雯负责的位置，要她先去替方棠拟药方。阿雯短暂地离了位置，去找燕心他们拿纸笔。回来的时候，自然是把燕家弟也带了来。

        尤溪坐到杨青絮对面，手指分别搭在杨青絮的指尖。她将力集于自己的指腹，一一输他的摸清脉络。

        尤溪犹豫片刻：“可以试试，但我不确定能帮你解决。”

        方棠突然想起今早放去的蜘蛛，他回看向燕心：“师父，尤溪可有来过？”

        燕心嫌弃地拍开他的手：“说了多少次了，要听大夫的话。”

        与此同时，阿雯走到燕绯前，燕绯立刻条件反般地躲到燕心后。

        大家一起朝着她了，她有些无奈地开：“它不会写字，只是将我教它的图画记来画给你们看而已。”

        站在他旁的方棠脸一变，裴邵继续说，“现在脉象平稳，恢复的极好。你了什么？”

        “没关系，这和武功一样，皆是同源的东西。”

        理这些伤漫长且枯燥，四人也都是不说话的，除了偶尔几句关于伤势的问题本无人言语。方棠歪着轻靠在杨青絮上，当然，是在先生允许的况。

        “那就麻烦了。”

        方棠与杨青絮对视一，坐在对面的裴邵和阿雯显然也没见过这种事，一位满是好奇，一位依旧看不绪。

        “这...有些复杂。”方棠扯了扯杨青絮的袖，“先生。”

        “不过伤而已。”

        “无妨，只是这巫术不一定是你熟悉的那种。”

        燕绯补充了一句：“早上你们刚没走多久，就有条蛇从墙爬来，可吓人了。”

        “我的蛇为什么会写字？”尤溪莫名其妙地看着这群人，“你们叫我来就是问这个？”

        “可是我不会看病啊。”

        “复诊。”

        “可有外伤？”

        燕心原本不想来的，她一想到这一桌沉默寡言的主就疼。无奈自己答应了燕绯今日一定会交代事始末，只好与他一同过来。两人知晓自己不是今日的主角，规规矩矩地站在房间一角。燕绯的神在方棠上转了两圈，转过与偷偷说悄悄话。

        杨青絮摇了摇：“我什么都没。”

        “是了，燕绯屋来喊我，可我细想长安城怎会有蛇，便只是拉燕绯在一旁看着。那蛇用蛇尾沾了些，在地上写一排字。”

        “她说她晚些时候来。”燕心的表有些古怪，“她派她的蛇来传的信。”

        对方棠来说，这位大夫不如阿雯熟悉。二人的初见似乎算不上友好，知晓他便是先生的上司之后更是如此。裴邵给他的觉和先生不一样，他曾在冬日救过翎歌一命，方棠不胜激。若仅是如此，他大约会觉得他面善也好心。但裴邵那日在家中相邀，一开，他便知此人不可轻视。

        裴邵伸手搭上杨青絮的经脉，眉轻挑：“怎会..当日你说你心不适？”

        “你们看，我就说那蛇会写字！”

        方棠默默盯着自己的手背，那里的伤最为严重。他的手指时不时因为疼痛微微曲起，又被裴邵安抚着放松。

        裴邵在阿雯写好的药方上又添了几味药，交给杨青絮，顺嘱咐了几句。

        “用蛇...”方棠小声念叨。

        “你没听人家说那只是记图案吗？”

“忍着些，伤不好理。”裴邵淡淡开。

        “又是巫术？”

        裴邵收回手，杨青絮等着他的诊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