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如何想的？”

        方棠眨了眨。杨青絮伸手刮了一他的鼻尖：“不为例。”

        方棠不由分说地被摁回了床上，杨青絮就这样揽着他：“还早。”

        “看你表现。”杨青絮说完便闭上，他伸手拍了拍方棠的后背，示意他一同睡。

        此次重建，将两人的房间一起修了主楼，至此仅有几墙之隔。

        “我知了，先生。”话有余意，方棠看上去依旧带着些茫然。

        方棠想了想，微微摇：“先生，我听您的。”他折起药方，“那我今日便去送给师父。”

        “不用急着理解这些，我只是说与你听。”

        杨青絮往他边坐了些，搂住他的肩膀：“既然如此，我们只要到问心无愧。他上的图腾并非因你而起，看在分之上你向他们提供了临时控制的方法。至于接来要怎么，就交由他们自己来决定。”

        对于先生的问题，方棠的确不曾考虑过。与先生一同屋一同休息已经成了习惯，睡在先生边好像也是理所当然。

        “先生，已是辰时了，哎....”

        方棠的有些僵，杨青絮收了收手上的力，沉着声开：“方棠，我记得你以前是一个人睡的。”

        “那先生，我今晚不能睡在这了吗？”

        “什么，先生？”方棠没听明白，侧过去看杨青絮。

        “晚些再去。”杨青絮面上还带着倦意，“这才什么时辰....”

        “从前我没有唤你的时候，你都是睡在自己房间的。”杨青絮睁开与他对视，“在燕心那里是没有办法。昨晚，你为什么睡在我这？”

        “先生....”

        “我不太清楚，先生。无论他们要以何种方式获得这些材料，都不是易事，我怕...会有意外。”方棠抿了抿唇，“先生，师父是您的朋友，我不想让他们涉险，但，也不能不救。”

        许是环境不同，家中到底是不抵酒楼。原本那些致的小菜，放在家里一看也不过尔尔，还真不如自己厨房烧来的东西。

        “方棠，你要记住，我们不圣人，只好人。”杨青絮轻拍他的手臂，“对人对事皆抱有善意是你的优，但这份善心过了，便是愚蠢。”

两人不约而同地陷沉默，直到方棠试探般地开：“这个药方，真的要交给燕绯和师父吗？”

        方棠只是张着嘴，愣是没回上话。原本先生的卧房在主屋的西南角，而方棠的房间则是主屋的偏厢。两者相隔甚远，中间还要经过一小段连廊。

        搬家所带来的疲倦永远比想象的要多，两人一觉睡到午时，险些错过昨日午谈好要来跑送饭的酒楼小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