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是不是很严重?襄湘看着军服渐渐染红的萧烈心中一阵空白。
爆炸声过去了,上方的男人轻声问dao:“害怕吗?”
然后他忽然冷笑了一声:“任何东西都不是说说就能得到的。”
这时正是一团战斗最艰苦的时刻,二营生力军的加ru,有效地减缓了一团正面所受的压力,若是晚来一步,被敌军全权占领了gao地,那么后果不堪设想。到黄昏时候,敌军渐渐撑不住了,一团开始全面jin攻,仗着武qi众多蜂涌而上,双方在gao地两侧展开恶战,阵地上白刃闪闪,血光四溅,喊杀声,铁qi撞击声混成一片。冲在前面的敌人被打得七零八落,死伤枕藉。后面的敌人还未涌上来,就被周围四散的二营战士从斜侧里切断敌jin攻队形,pei合一团全bu肃清。这一战,黄埔军教导团以寡敌众,牺牲甚大,最终取得了胜利,而襄湘所带领的二营名声大振。
蒋在听说钱大均战前怯敌,遇而不动后大发雷霆,当时就除了钱大均和另外两个营长的职务,改立襄湘为教导二团的团长全权负责。
战火停歇了,士兵们开始收拾战场,拣走武qi,抬走尸ti,掩埋血迹,仿佛这里gen本没有过惨烈的战争,人类习惯掩盖自己的错误,以为让犯xia的罪恶从yan前消失就能简单的忘却全bu。硝烟gungun的天空在火把的照she1xia似乎变成了赤红se,天边一轮紫日消失了最后的光芒。
火堆旁,萧烈靠在一块岩石上,战地医生在给他止血,后背肩胛骨chu1嵌ru了一块半寸长的炸弹碎片,他的脸苍白的仿佛一张白纸,冷汗涔涔liuxia,取弹壳时,他咬着自己的长枪,发chu一声惨痛的长鸣。
手术结束了,他无力的趴在一张担架上,紧闭双yan,仿佛睡着了,可是从紧握的双拳看chu他疼得厉害,只是咬牙忍着。
襄湘取了一杯shui,把他的嘴唇湿run,然后静静坐在他shen旁。萧烈睁开yan睛,朝襄湘微笑了一xia,他说:“我好像又救了你一命,你这次打算怎么用什么跟我扯平。”
襄湘呐呐的说:“我zuo错了吗?我觉得好像有dian对你不起。”
萧烈笑:“你真是呆气。”
襄湘心里隐隐有些痛,他说:“我是个最糊涂、最不明白的人,可我心里觉得不好,不应该,我宁可犯一辈zi糊涂。”
萧烈说:“我知dao你不喜huan,可我愿意老陪着你。”
襄湘低xiatou没有回答。
萧烈闭上yan睛,无力的一笑:“我不qiang人所难了,你走吧。”
……
第二日,黄埔军继续追击残敌,将败军全bu击溃。次日,黄埔学生军全ti集合训话。前来劳军的廖仲恺代表中央委员会奖励给每个团一千块钱,并且激动地说:“我赶来是带着中央委员会的命令来wei劳你们犒赏你们的,正好碰上这次大捷。总理过去曾经想把学校培养成革命军,你们真正当得起这个称号。”
原来当时shen患重病的孙先生获悉以黄埔军校教导团为骨gan1的东征军,在第一次东征中取得节节胜利的消息,特电军校,表示祝贺,并电嘱蒋校长要ai惜黄埔学生,不要轻易牺牲黄埔学生,宁可损失1个营,也不要损失1个军校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