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刚好齐平。他看了江沅yan睛一会儿,微敛眸光,看向江沅张张合合的唇,似叹息般开kou:“怎么办,忍不住想逗你。”
“自裁吧。”江沅把刀举得更gao。
江沅有个癖好,刀ju的保养都格外细致,这西瓜刀又长又亮,刀刃锋利,手指划上去就能破pi。朔北隔着刀,不躲,也不拨开江沅的手,望定他低声说:
“江沅沅,我喜huan你。”
“如果说从前是小心翼翼、不敢chu2碰的喜huan,现在就是想把你roujin血肉里的那种,你笑也好,瞪也好,都是我的。”
占有yu毫无遮掩,刀光照他yan眸,qing深无以复加。
江沅yanpi轻轻tiao了tiao,片刻后板起脸:“你是一个人当冰箱当太久了,所以遇见redian儿的就忍不住往前凑吧?”
“只凑你一个。”朔北笑dao。
“吃你的芒果去!”江沅用刀柄将朔北推远,接着丢回刀架,继续洗碗。
经历了波折后,他动作变得迅速无比,十分钟nei洗完碗筷、清理灶台,再洗手、甩掉手上的shui珠,转shen回去客厅。
玄关chu1的鞋柜上摆着家里的钥匙。一开始,这里的钥匙朔北也有一把,但江沅确定租房后,朔北便给了他。后来,黄鸷也给了他备用的。
所以既然朔北要住这边,那是不是该给他一把钥匙呢?
江沅目光扫过鞋柜的时候,不由开始思索,不过不到一秒,就作chu决定:还是不了,反正这人很厉害,防盗门能防贼,但gen本防不住他。
一个小时后,江沅chu发去单位藏书馆。朔北的车就停在车库,他开车载江沅过去。
午后的阳光相当刺yan,坐在前排,简直是360度无死角被晒,但江沅秉持着不能把朔北当顺风车司机的观念,毅然jian持了xia来。
路有些堵,不到十分钟,江沅在阳光的炙烤xia,变得昏昏yu睡。
朔北打趣他:“你这个样zi,让我想吃油煎咸鱼。”
“……”
江沅一偏脑袋,不理会朔北的胡言乱语。xia一秒,直晒在shen上的光消失了,温度骤减,江沅min锐地抬yan,看见阴云不知从何chu1飘来,将太阳挡了个严实。
他还没开kou,朔北的手伸过来,轻轻rou上他发ding:“睡吧。”
这两个字像是有mo力般,江沅yanpi慢慢一垂,就陷jin梦乡。
他实在是有些累。昨晚喝多了酒,睡着后一直zuo梦,梦见的并非前世的事qing,而是一幅接一幅光怪陆离的画面,梦境的过程已经说不清楚,江沅还记得的,就是他一直在捉妖。
捉了一晚上的妖,白天跑去机场接猫,中途还对付了人,刚回来时没觉得什么,但午饭过后,疲倦渗透到每个细胞中。
江沅睡得很沉。
这一觉将近一个小时,醒来时,人已在特别事务局藏书馆了。rukouchu1的值班人员不在,江沅睡在人家的转椅里,睁开yan后茫然看着朔北,仿佛不知今夕何夕。
“要找什么书,我帮你。”朔北逗猫似的挠挠江沅xia巴,轻声说。
“我自己来。”江沅撑手坐起来,声音微微沙哑,听上去ruan绵绵的。他jing1神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