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及到生意的问题，魏南璋那一脸轻松闲散的表立刻就变了，他敛了神，用勺轻轻敲着描花盘，“的确如此。”

“如果说，是我跟四国，会有什么问题吗？”颜天明实在是不想看到晋初了，只是……他想要给章毓秀最风光的离开。

专心一些？

他说自己老了。

“如果可以的，我想我们之间可以来一场合作。”颜天明想到章毓秀，觉得闷闷地。

这个男人，把他当什么了？饭菜？

客厅里只听得到魏南璋吃饭时的细小声音，他吃着自己面前的一盘简单炒饭，却拿了吃满汉全席的仔细认真来。

“好吧。”他继续戳自己的盘，偶尔也吃一，“那么，我们凭什么合作？是你跟我之间的合作还是……晋初与四国的合作？”

章毓秀是曾经的T台皇后，她的离开，也必须重现当年的辉煌……至少，她要捡回自己那些珍贵的回忆。

其实原本是很想问他刚刚在想什么的，但是他凭什么这么问？他跟这个男人还没有什么关系呢。

魏南璋咀嚼着中的饭粒，忽然觉得自己好像倒多了盐，果然是不该在饭的时候打电话，尤其是跟这个男人，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只是，他似乎……开始甘之如饴。

魏南璋也很久没说话。

魏南璋一瞬间觉得讽刺，刚刚想要讥笑男人现在看上去神极了，可是一看颜天明的睛他就退缩了，那双，装去太多东西，只有那么小小的一个窗，沉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一时之间也是倒不来的。

晋初已经腐朽变质，只差谁来燃那一星的火，让它燎原。

颜天明沉了许久，双手交握在一起，终于还是注视着魏南璋，说：“贵公司最近在筹备一次T台秀，不知此消息是否属实？”

章毓秀，她是皇后。

魏南璋嘴角挂着一丝莫名的笑，“这不可能。”

颜天明颇为无语，滞了好一会儿，才找到话来接他，“……那是你自己能吃。”

颜天明摸了摸自己直的鼻梁苦笑了一声，这个病，似乎从一开始就有，他已经改不掉了，因此他回避了魏南璋的这个问题，只说：“抱歉，最近老得厉害，老是想起这些问题。”

盘里剩小半盘炒饭，魏南璋扯了张纸巾揩了揩嘴，也不收拾，只是往沙发后面靠了靠，“吃好了，果然颜大师在边，都好了很多呢。”

这个话题，也应该回避。

他不稀罕章毓秀，但是年轻时候未必没有那种青涩的慕之心，只是后来遇到的事太多，时间已经将他所有的记忆冲淡，最后连这些似有似无的青涩，也消散无踪。

然后颜天明的脸一就沉了来。

他想章毓秀是真的看开了，她是人之将死，万念俱灰，只想着怎样才能走得潇洒一些吧？

颜天明看着他，忽然觉得魏南璋这样的人，也许更适合这个社会。他一直活得太理想化。

他没说话。

“……”

商人就是商人，在这方面锐到颜天明的想象力也摸不到。

……

魏南璋讨厌看到颜天明这样怀念的表，他那的金属勺戳在盘上，发了尖锐的划声，“颜天明，你在跟我谈话，能不能专心一些？”

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