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年会才刚开始，领导还没讲话呢。”连晞打量周围闲言碎语的同事们，“现在走，会不会太引人注目了？”

“这种场合，没有人注意我。”卿喻隐在黑暗的角落中，扯松领带，“我用原型离开，麻烦你掩护。”

卿喻动了动垂的耳朵，抖抖上松散的，回过用小圆睛翻白望向连晞。

后来卿喻化为人形，明白自己应该就是常理上的妖怪。他在人世间颠沛离，历经无数个轮回辗转到现代，指示混保险公司，从事着仅供温饱的工作，浑浑度日至今。

卿喻把视线从他眉心的鹊印上挪开，从旁边的餐架上拿过一杯酒慢悠悠喝着，盘算着应该再哪个时间装醉更合适。

依靠形的优势，卿喻十分轻巧的避开众人耳目，从厨房里运送蔬菜的通里溜去。临走时，还从零餐盘里顺走了棒棒糖。

要不是连晞跟卿喻认识的时间久，他绝对会以为这狗是在藐视他！

什么好怕的。”

“想到要用业绩养这种人就生气，不说了。对了，昨天…”

滩在地上的衣蠕动两，从里面钻个巴掌大的灰扑扑卷小土狗。

“看看人家的脸，再照镜瞅瞅自己。你先整个容变个，长得像他那样再说吧。听说决经理的女客都像是中了毒，争着给他介绍生意呢。”

应该要吐来吗？似乎那样的场面有些糟糕，而且过于引人注目了。卿喻懒散的倚着墙，隔着平光镜放空焦距思考策略，无意识间把其他人交谈声纳耳中。

连晞是喜鹊，鸟妖里最低等的几种，格也是表里如一的人畜无害，教科书般的烂好人。

他抬起，望着墨蓝的天幕，恍惚忘记看过几世这样的夜空。

“喂！等——”连晞话还没来得及说完，卿喻上笔的西装像是瘪了气的球迅速蔫了去。

“真羡慕啊，这样的客怎么没让我遇上？不过要是想想三组的那谁，觉心里平衡很多。”

“那个决涯半年完成上千单业务，现在都升到经理了，为什么没有人愿意疯狂买我的保险？”

其实也不算混日，毕竟每天还需要工作。这年，当个妖怪也得早晚时打卡。要是真能成为

“所以他为什么还不辞职？”

“你说连续五年没有年终奖的那个什么青什么鱼吗？我上次在公司里碰到他，长得太普通看过去扭就忘了，觉闷无趣，应该不会说讨巧的话，怎么谈单啊。”

连晞连忙在二人容的空间布隐术，咬着牙抱怨，“即使化形很消耗妖力，至少撑到走去啊！居然在这种场合变，要是被人类发现你是妖怪怎么办？”

冬夜的风凛冽刺骨，卿喻叼着棒棒糖沿墙角缓缓走着，一路晃着尾巴潇洒不羁的模样活像盘踞此地的老狗痞。

幼年时他生在普通的狗窝里，伴随着父母和同胎生的狗渐渐消失，他却仍旧是幼小的模样，几百年里形没有任何变化。幻化成人的模样倒是能够控制年纪，但到现在也停止了生长。

既然之前见过的人站在旁边都认不来，他现在退场应该不会闹太大动静吧。卿喻把剩余的酒倒垃圾桶里，将空杯放回餐架上，压低声跟连晞打了个招呼，“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