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惊凡在心里冷笑着，面上却是丝毫不显，只顾着和清平郡夫人客套寒暄，一副母慈孝的样来，却是连瞧也不愿瞧二娘一。

二娘见状，脸一僵，向母亲投去求助的目光。清平郡夫人虽然生气二娘擅自开，却也不她被如此面，因此清了清咙，开说：“太妃别见怪，二儿这也是当您是自家人，所以才会随意了些。”

不过她不认为自己制不住这个小贱种，因此扯了扯嘴，又一抹笑容，“臣妇今儿个前，卓郎特意吩咐了，让臣妇好好陪太妃您说说话，臣妇自当遵从，可现在……这让臣妇回去如何向卓郎交代呢？”

卓惊凡掀起，瞥了她一，这是把他阿耶都抬来了，他冷笑一声，把茶盏往案几上一放，“喀”的一声脆响，在寂静的殿回响着。

“母亲自可如实告诉阿耶，想来阿耶让母亲您陪我说话，并没有说要带上二儿吧？”卓惊凡接过人递来的帕，细细拭着手指。

没有茯苓的事先提醒，只怕他会被这清平郡夫人装来的假模假样给骗了。任谁瞧见了清平郡夫人现在的神，都会认为她对自己这个继是真心疼。

想来是瞧着太殿有好转的可能，打起了送二娘的主意来着。

只可惜他边有个茯苓，茯苓从小在他边服侍，早就看清了清平郡夫人的真面目，她如今这番姿态来，还不是为了二娘。

她话音一落，整个正殿寂静无声，卓惊凡捧着茶盏，低垂着品茶，压儿都没抬，就像没听见她的问话似的。

因此她逮着母亲和太妃停来的空隙，见针地开问：“阿兄，怎么没见殿呢？”

所以卓惊凡今儿个是特意来挫挫他这个好继母的锐气，好让她明白，他已经不是昔日的卓惊凡，容不得她随意拿了。

卓惊凡扯了扯嘴角，清平郡夫人是有多大的脸，让她的女儿和自己这个嫡长，如今的太妃相提并论？自家人？她也真敢想，把堂堂大周朝的太妃当自家人，这话若是传圣人耳朵里，卓府上都不够砍。

“母亲，二儿今年已经及笄了罢。”卓惊凡

他也懒怠提她们，横竖他和卓府不过是面罢了，既然卓府得把嫡长送东的举动，就得承受得住失去这个嫡长的后果。

清平郡夫人的一，笑着说：“二儿很是想念太妃，臣妇才会带上她，况以前在府里，你们两个也是玩得好的。”

因此他也不说话，只是继续品茶，让清平郡夫人的脸跟着一僵，心里则是有些疑惑，这个小贱种今日的表现怎么和往日不大一样？

在碍了二郎的路时，把他随意舍弃了，如今见他有用了，又巴了上来，还要他提二娘，了婊，还想立牌坊？这天底哪里有这么便宜的事，好尽让他们占了，凭什么？

直到半年前，太殿突然昏迷又醒来，而且神智还清醒了一瞬之后，这清平郡夫人便开始频繁递话来，想要谒见太妃。

清平郡夫人和卓惊凡客套着，一旁的二娘却是不耐听了。

听茯苓说，打从自己嫁东以来，家里就鲜少有人来探望，就是托人问候一声或是一封信笺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