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淳知晓圣人等自己康复已经等了太久了,十多年的时间一晃而过,如今大周朝的局势,已是不乐观。先不说自己这个太zi位坐得不稳固,就说大周朝周围还有几个虎视眈眈的qiang国,都是无形中的威胁。
若非贺家替圣人守住了西北,想必大周朝的qing势还会更为险峻才是,西北是大周朝的边防重地,因着有贺家驻守,这些年来想要ru侵的外族或敌国,多少都忌讳着贺家的威名,不敢轻易jin犯。
只贺家这一代除了嫁ru王府的淮王妃之外,就只得了一个嫡zi,贺家大郎虽已成亲,但是膝xiazi嗣单薄,长此以往,贺家怕是要无人了。
外有qiang敌,nei有几个亲王蠢蠢yu动,圣人这些年来殚jing1竭虑,为着大周朝的安定努力,可他已是知天命之年,再活又还能活多久呢?因此yan见着太zi终于康复了,他总算后继有人,便是卯起劲儿来,想要在他还有jing1力时,教导chu一个合格的太zi。
窦淳多少能察觉圣人的心思,因此也是乖巧的pei合着。如今圣人不只chu1理政务时带着他,就是密报也不会避着他,甚至还会斟酌着让他知晓一些neiqing。而这淮王府的密报,圣人一封都没落xia,每一封都会让他过目。
窦淳知dao,圣人虽没有明说,却在提醒他,淮王窦泽不可信,且淮王窦泽有异心。
窦淳垂xiayan睑,若非他早就康复,否则真是怎么也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不显山不显shui的淮王,心里竟是存着篡位的念tou。……
窦淳在两仪殿待了一日后,陪着圣人用过了晚膳,这才领着有福回到东gong。自从他醒来之后,崇文馆的课便停了,不过楚太傅被圣人传到两仪殿,在两仪殿的偏殿中继续教导太zi殿xia。
卓惊凡听说了之后,沉yin一会便猜到了圣人的用意,想来圣人是不想窦淳康复的qing况xie漏chu去,现在外面虽有传言太zi殿xia康复了,可没见着人,谁也不好说是真是假,毕竟圣人并没有给个准话。
如今就是他这个太zi妃,也不是每日都能见到窦淳,因着窦淳被圣人拘在shen边,再加上楚太傅总会布置大量的功课,所以尽guan窦淳还是每日回到东gong,却往往是待在书房里挑灯夜战,有时候甚至是歇在了书房。卓惊凡也不好打扰对方,只是时常吩咐小厨房炖煮一些养shen的补品,让窦淳好好的补一补。
谁知就在这一天晚上,已有好几日未踏足承恩殿的窦淳,突然来了。卓惊凡听了nei监的禀报,赶忙换上正式的衣裳,匆匆地赶到了正殿。他一踏ru正殿,就见到窦淳正站在殿中央。窦淳一席藏青se的圆领窄袖袍衫,越发衬得他shen姿修长仪表不凡,而窦淳的脸庞在烛光的照耀xia,竟是透着一gu沉稳nei敛,和往日里的幼稚大不相同。
卓惊凡见到这样陌生的窦淳,心里猛然一tiao,脚步不自觉停了xia来。
yan前的窦淳似乎已不是往日里那个八九岁的稚儿,他要如何面对对方?对方现如今是大周朝的太zi,还是自己的夫君。痴傻的窦淳不会在意自己的太zi妃是个郎君,但是,清醒过来的窦淳呢?
他突然想到,但凡正常的郎君,都没有人会希望明媒正娶的夫人,也是个郎君吧?
作者有话要说:窦淳: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