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空，忙问他：“老师，去哪拍？拍什么？我能不能――”

        “谢谢，”老师说，“你什么时候变好学了？”他不等我说话，上盔继续加速。但我知他笑了，嘴角勾起来，我在后视镜里看得清楚。

        我拿起本竖起耳朵，把老师讲课的样刻睛里，认真听，认真演，但演得很一般。老师会在别人都走后叫住我，告诉我哪里不好。他对待表演很严厉，但心里是的；有时他会因为我临时跑神而生气，叫住我骂我两句，我还喜。我喜他在意我的行为的样，思考时的皱眉，生气时的皱眉，兴时弯弯的尾和鼓鼓的卧蚕……

        他没理会我的酸言酸语，反而问我最近为什么心不在焉，我心想我怎么心不在焉，我的心都在你上你觉不到吗？

        指连心。老师你知吗？

        我，老师一手抓着我的手腕一手签名，我的手腕快要化了。最后一个“文”字他签得很潇洒，笔尖一划，不小心划到我指上。

        哦，他在那儿。天气好，他坐在凉棚面扇扇，没看见我。

        后来我在“认真听课”与“尽量装作不太认真的样听课”间徘徊不定过一阵，突然变得听话显得很打脸，但今时不同往日，尽我们没相多久，我甚至不怎么认真，却已经在他面前拾不起我散漫随意的那一套。

        我回到家就问了爸妈，让他们帮我打听老师在哪拍戏，了解的过程中还知我有个同学也同一个组里。“给你带好吃的去。”我给同学发。他还纳闷儿：“你什么时候有探班的好了？”

        他说得

        太久没这么近听他说话了。我心加速，顺手拿过同学剧本里夹的纸笔递给老师：“老师，还没给我签过名，这次要不――”

        他只拿了笔：“你拿着纸，稳一，我签好看给你。”

        老师：“没错，他是我学生。”

        “嗯……天气原因吧，太。老师，他们刚才说有吻戏，真的吗？什么样的？”

        ＊＊

        老师跟他一个学生拍了《苏格拉底的抉择》，这事儿我知得很晚，还是上节课一个同学提了一嘴我才知。今天课后我拽着老师的袖：“老师，你的好学生可真多，都一起拍上戏了。”

        老师往桌上一靠，看了我一上烟：“你这么八卦的？在竹林里，老师和学生在偷。”

        老师的手在我后颈上了两：“去浙江，有一个电影，你就别去了，在家休息，别惹事儿。”

        我忍不住跟老师对视，老师着镜也回看我，我僵着，尽量忽略老师略显玩味的笑：“我跟张老师……上过几节课，忘了告诉你。”

        我说：“谢谢老师。”拇指和指贴在一起慢慢摩。他，拍拍我肩膀，又坐回凉棚扇扇。我愣了半天，同学问你居然是张老师学生，又问好吃的呢？我这才卸了包给他拿。心递到他手里，我问：“张老师…他有跟你提过我么？他都说我什么？”

        天气逐渐起来，老师复盘完我今天的表现，最后说：“周我要组，上课的话，得等两个月以后，到时候我通知你。”

        我没拦住他。老师走过来，我都发麻，耳朵通红，唉，本来只想远远看几。“张老师，这我同学，来看我的。他特喜您，一来就盯着您看了老半天……呃，你们……认识？”

        我知我完了。

        等同学组的时间很煎熬，他戏份不多，组时间晚些，等我到了地方，老师差不多已经开机一周了。我背着包，里面带了心，同学在前面朝我招手，我的睛却在找老师。

“没有call机有手机，老师，生日快乐。虽然今天才5月1号，但只剩九天咯。”

        同学在我前晃了晃：“你看什么呢？”朝我神的方向一看：“你看张老师什么？想要签名？老师人很好的，我给你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