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圻息了几，才看向恩少将，恶狠狠：“这我可亏大了。少将，要是你以后敢找别人，你可等着吧……”

说着，卫圻就伸手，抓住了刺在恩少将上的黑碎片。

碎片被恩少将的，瞬间就化作无数光尘，消失不见了。

卫圻皱眉，这跟之前碰到的黑碎片不一样。或者说，它们本来就不是同一样东西？

在踩去的一瞬间，卫圻就明白了梼杌为什么要拦着他了。

蓝瑟。

这简直是一种自。

手的觉冰凉，但是立刻又变得灼，像是被烧红的刀片，直切了卫圻的手掌。

当卫圻的脚踩湖之中的时候。湖底那些看似无害的漂亮珍珠花倏然暴涨，变成一柄柄白利刃破开面，直接刺穿了卫圻的脚！

梼杌呜咽一声，它似乎丧失了说话的能力，只是很悲伤地看着卫圻，然后默默让开了路。

只有他的父母才会这样叫他的。在他的父母死后，再没人这样叫过他，除了那个小傻……

卫圻不知用了多久，他终于完了恩少将上的碎片。

他有经验，他需要忍耐。他也知，忍耐过这漫长的痛苦之后，他的意识云里世界会变得越发残破、脆弱。

“啊！”卫圻只觉得听到一声布帛断裂的声音，然后就是剧烈的疼痛。鲜血从他的脚上涌，然后又消失在了湖之中。

恩少将觉到上有的重量，埋在他的。他伸手扶住，低就看到了卫圻的脸。

恩少将的心中一动，前的黑暗逐渐褪去。首先的是一片湛蓝的湖。然后一颗红珍珠从他的视线边沿垂落，掉了湖之中，晕开了一片浅浅的红，很快消失了。

恩少将只记得自己睡着了，然后就是一片漆黑的混沌。这种觉他有过，每次疯症复发比较严重的时候，总会这样。

“啊——！”卫圻疼得前发黑，他压着嗓大骂，但却没有松手，反而趁打铁，一把了那片碎片。

每走一步，那些漂亮的珍珠花就会变成利刃。卫圻像是走过了一片刀山，鲜血淋漓地来到了恩少将的跟前。

卫圻伸手撑在恩少将的上，以稳住自己。他的双已经在发颤了——如果是真实的，他的脚恐怕已经烂了，本无法走到这里。卫圻用尽力气眠自己，却也无法隔绝疼痛。

但是这一次不同。他在漫长的痛苦中听到了其他的声音，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卫圻笑了笑。他深呼一气，踩了湖里。

恩少将那一瞬只觉得心脏像是被什么住了，连呼也一

卫圻咬了咬牙，继续恩少将上的那些碎片。要掉它们其实很简单，但是手的那一瞬的疼痛却是无法消除的。

小傻，卫圻。

卫圻摇摇，叹了气：“算了，王救睡人，总是得先付儿什么的。”

恩少将没有任何反应，垂着，看上去低眉顺。

“假象，都是假象。”卫圻并没有退却，他咬紧了牙关，反而朝着恩少将走去。

卫圻浑鲜血淋漓，他的脚晕开一片湖也冲不淡的红，整个人虚脱地靠在他的上。

※

卫圻心中的疑惑不断累积，隐隐勾了一个“真相”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