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安小声：“吃不了，卿慢用，不用朕。”

思安怪不愿意他提起昨晚的，扭一边不看他。

温行被他这副别扭又没胆反抗的样逗乐了，却并不想过分调笑让他太臊，转而：“今日有要事，需请圣人面，故

是他白白担心了，周围全是温行的人，他胆敢对他那样的事，料想该理周全。

他也已用完膳，有意要逗思安，问：“圣人才早起为何生气，是嫌微臣昨晚伺候得不好？”

看着碗里的糕，思安表称得上纠结，分明不愿，还言又止。

抱着坐了良久，直到阿禄来，思安才发觉太阳已经老了。阿禄过来伺候思安穿衣，思安猛然想起昨夜被温行退的衣并没有拿走，若细心，必然能发现些东西，而且他上不着寸缕，衣服上又沾了那个。

“果真甜。臣谢圣人赏赐。”温行带笑。

思安望了望手边，他用的银箸方才被温行拿了给他夹心，现在还握在温行手里。尚有些为难，温行用空的一只手捉住思安的手，带着思安拿起心送到自己嘴里。心小巧，被温行一吞了，尖划过手指，无意有意地添了一。

还没想清楚若被问起该怎么回答，阿禄已经命人将思安昨夜衣收走，那人手脚麻利，很快连同昨天思安沐浴时换的衣服都收拾好，不闻不问，阿禄则将托盘中崭新的里衣呈上，问思安是否要他伺候穿上。

思安抿了抿嘴，低默默吃掉碗里的心，温行见他吃完，又夹了一块，思安略皱了皱鼻，还是张吃了，温行又夹了第三块，思安没说什么，低苦吃，待第四第五快都吃完，温行还要给他碗里夹，思安觉再也撑不了。

即使看不见容貌，也知自己梦见了谁，或许，只是自己希望那个人是谁。

“圣人饱了？”温行问。

“既如此，圣人可否把碗中的心赏赐给臣？”

“请圣人先用膳。”又小声说：“不要闹。”

乖乖与温行并排坐来。两人挨得近，思安心神不定，只胡乱吃了两就罢。温行慢条斯理地喝着粥，见他不动，将心挑好看的夹到他碗里。

思安一步当三步挪到温行的帐，果真见案上摆满了气腾腾的，各类粥、汤和糕，丰盛得简直要让他怀疑自己是否尚于行军大营之中。温行也似才梳洗过，从屏风后转过来，着戎装，正往脖上系一块巾，思安看见像被什么挠了一，忙撇开，踌躇后退两步。

他哪里闹了。

温行的现仿佛忽然填补了他所有细碎想象的空隙，描补一个真正的人。

大健壮的男人，也见过比温行更显伟岸的，但却没有喜过谁，他的梦中至多只会现一些零碎的影像，属于男人但不是某个特定的人。

红着脸要退开，但他的力气怎逃得过温行的桎梏。

温行却大步走过来，挥退众人，拉住思安往案边去。

思安不惯事事由他人代劳，拿了衣服躲到屏后自己穿上，阿禄替他准备梳洗之。

忙碌把自己拾掇好了，不见有膳，还未问，阿禄就：“成郡王请圣人一起用朝。”

思安只觉指湿腻，心上好像被羽刷过，酥麻酥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