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泽看了918远去的车尾，随说了句：“柯少爷的光一向独到，这位边老大还真不是一般人。”

李泽不知这句“可惜”后面还有没有别的话，也不知他可惜的到底是什么，阮成杰没再说去，他也没继续问。

红木大圆桌，雕花太师椅，边以秋觉得坐上去屁一定很冷。

李泽听到门的动静儿，起跟他们打招呼：“边老大，没想到你还真有两，阮总的赛车成绩在咱们这个圈里可是无人能及，你今天算是破纪录了。”

阮成杰脸上的笑容毫不客气地拉大，直接就笑声来。而跟在后的左诚则是一脸不忍直视地觉得自家老大真是太丢人了。

除了每月初的集团例会，边以秋很少在其他时间踏公司大门，

“那是古筝啊？”边以秋的回答简直煞风景。

市区路况拥挤，能再好的超跑也得跟老驴拉磨似的跟在排成长龙的车之后等红灯。

吃完饭回市区，路上接到叶蓁的电话，让他去一趟公司，几人在南垣路分开，朝两个不同的方向汇往来如织的车里。

小桥淙淙有声，亭台楼阁相辅相成，抄手回廊拐了不知多少个弯，满目葱茏之中幽幽冷香浮动。

阮成杰说着继续往前走，边以秋心想这位阮总倒确实比柯大少爷平易近人多了。

阮成杰缓缓将车停，喃喃吐了两个字：“可惜……”

“那完了。”边以秋摊了摊手，“你应该早告诉我，上次那块地的事阮总还没跟我算账，这又赢他一回，心里指不定怎么琢磨要报仇呢。”

“方圆五里就这么一家吃饭的地方，填肚而已，哪儿不是一样。”

裂痕了的原木门板，边以秋原本在说什么，但张开的嘴愣是没能再说一个字。

边以秋坐到另一张椅上，也深莫测地看回去：“那得看阮总回什么彩了。”

他很想回问问阮总，这叫寒舍？特么的你在逗我？除了门那用笔龙飞凤舞写着“寒舍”两个字的破旧招牌，里恐怕没有任何一个地方能名副其实吧？

七弯八拐走了半天，才了间古古香的包房。不知这儿的老板到底在想什么，空调都没有，倒是角落里燃着一炉碳火，将整个屋熏得意，还带着若有似无的清淡香味。

“喜古筝？”阮成杰朝前走了几步，见边以秋愣愣地盯着湖心亭没再往前，回问了一句。

“嗯，算你有自知之明。”阮成杰拉开椅坐，拎起已经泡好的级香茗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悠悠送到嘴边喝了两，才回别有深意地看着他，“你也不能让我回回都输吧？”

阮成杰笑笑，转问李泽菜好没，李泽说好了，然后几个人顺着话开始聊些别的话题。

边以秋意识地循着那一缕暗香望过去，湖岸边上几株开得如火如荼地梅花迎风傲立，涟漪微地湖心亭中，一人影在袅袅白纱中若隐若现，清泉一般沁人心脾的琴音缓缓淌，边以秋不知弹的是什么曲，但听在耳朵里，就是能让人在瞬间连说话的声音都不敢太过大声，任你多么轻浮躁动，都能在此此境中平静来。

倒是边以秋自己毫不在意，耸了耸肩：“欣赏不来你们这些文化人的玩意儿，你还不如请我吃农家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