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以秋是在医院醒过来的，除了剂量超标的迷药之外，伤得最严重的应该是他那只被碎玻璃扎得血肉模糊的手，锋利的棱角几乎刺穿整个掌心。而且为了保持意识清醒，他不止一次加重力，造成肌肉组织多次割伤，连负责合伤的医生都差儿不知怎么手。

边以秋这一拳总算用尽了自己最后一丝力气，在彻底陷昏迷之前，柯明轩还从他嘴里听到了一句“你个王八”。

“柯明轩！”

第二十九章

“边以秋，还好吗？”

柯明轩没想到他会突然朝自己手，结结实实受了这一拳，于惯往后退开。边以秋的没了支撑，不屈不挠地要往桌上撞，却再次被柯明轩疾手快地捞了回来。

约个会把自己约了医院，已经是他活了三十二年最大的败笔，难不成还得因为这么小伤在医院躺几天，让整个玖安的人都知他到底有多丢脸么？

边以秋磨了磨牙：“跑得倒快。”

话音未落，接到边以秋冷飕飕地神，何大律师立刻改：“那什么，老大你饿不饿？我去吃的来。”

何叙不敢怠慢，转跟兔一样跑了去。边以秋在病房里对剩的

何叙摇摇：“作为一个律师，我必须负责任地告诉你，家暴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

，完全不由他去支，连跨一步都无比艰难。

柯明轩明显急切又似乎松了气的声音像是来自天边，忽大忽小忽远忽近，仿佛还带着回音，在耳朵边来去，让边老大原本就混沌的脑袋更加恍惚。

左诚何叙随后赶到，边以秋没什么生命危险，药劲过了力很快就能恢复。柯明轩觉得自己没有立场也没有必要守在这里。不阮成杰是死是活，后续都会有无数的麻烦接踵而来，他得提前好准备，于是只跟左何二人打了声招呼，拎着外套就走了，边以秋醒来时并没有见到他，张嘴就问了句：“柯明轩呢？”

左诚地回答：“走了。”

何叙嬉笑脸地问：“想他了？”

边以秋紧紧抓住那双胳膊，极力缓过那要将他拉黑暗的大力量，才抬起来，对上一双异常熟悉的睛。

前的景变得虚无缥缈凹凸不平，他踉跄着往外走去，握着手机的手腕不住发抖，沿途不知撞倒了多少东西，最后终于拨给左诚的电话，视线突然一黑，看着脑袋就要朝尖锐的桌角撞上去，却在千钧一发之际，被一双有力的胳膊接住，揽了怀里。

“不想在医院吃东西，去给我办院手续。”

当时已经是第二天上午，病房里除了左诚何叙，还有叶蓁孟见屿，几个人听到这个问句都不约而同了不可言说的微妙表。

电话掉到地上砸一声闷响，隐约还能听到左诚的喊声：“老大，你在哪儿？你没事吧？老大……”

片刻之后，他终于确定了前的人是谁，于是这三个字便挟裹着凌厉的拳风，带着怒火中烧的硝烟味，毫不留地砸到了柯明轩的脸上。

柯明轩在边以秋的手掌合完毕包扎好送回病房后，走到门外给李泽打了个电话，让他去酒庄看看阮成杰。

“我是很想他。”正当所有人都震惊于他如此坦诚的时候，他又咬牙切齿补了一句，“想杀了他。”

“柯明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