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疼。

鼻息相抵，近在咫尺的距离，连彼此睫的弧度都看得清清楚楚。因为过度运动而重的息在静谧的空间里被放大得格外清晰，剧烈动的心脏以及急速起伏的膛都昭示着两人刚才用了多大的力气要将对方打倒。

所以他努力地活着，努力地往上爬。别人的命他不放在里，银行卡里的数字他也不放在里，听话的用钱收买，不听话的用枪震慑，为兄弟可以两肋刀，对背叛者也绝对不会心慈手。至少在他的王国里，别人要听他边以秋的规则。

然后，一个极其霸却又极其缠绵的吻落来，攫住了他的所有呼，也混乱了他的所有思绪，他必须调动自己全的自制力才能忍住不去回应。

黑帮老大？玖安总裁？说到底不过是只坐在井底的青蛙，在自以为是的圆圈里趾气扬不可一世，却不知只要一块石，就能堵住那方寸的天光。

他咬着后槽牙生生压涌上来的那血腥味儿，左手摆拳朝柯明轩扫去，在他抬臂防守之时，虚晃一招迅速撤回，同时右手五指并拢，以指尖聚力袭向他的咽。

边以秋躺在地上，恶狠狠地盯着他，没有说话也没有任何动作。

平静仿佛被这一声细微又浩大的声响打破。边以秋心想，结束了。

公平吗？不公平。这个世界本来就是这个样，弱肉，能者胜之，你没有本事站在链的端，就只能被别人踩在脚底。

听话一，让我帮你；听话一，让我弥补已经造成的伤

他抬起手想要掀开柯明轩，手腕却再次落在了对方手里，并迅速被扣在了脑袋两侧。

柯明轩俯在他上，汗浸湿了他的发，从鬓角沿着轮廓分明的颌来，滴到他的脸上。

最后柯明轩贴着他的唇面，颇为无奈地叹息一声：“你――听话一。”

被阮成杰玩的耻辱，被柯明轩欺骗的愤恨，以及公司事之后心里的愧疚和肩上的责任……他焦烂额多方斡旋，花钱送礼找关系，却抵不过这帮官二代轻描淡写的一句话。

可是在柯明轩这样的人里，自己不过是只生命力顽，可以供他随时消遣的耗，他柯大少爷玩腻了，还可以换个人来玩，这或许才是自己的照片会现在阮成杰手里的真相。

边以秋的心狠狠地了一，片刻地分神，柯明轩横肘一击，正好撞上他的。

柯明轩没想到他竟然以虚打实，咽位暴人前，却没有急着后退，而是突然侧，让边以秋的指尖堪堪着他的脖掠过去，迅疾手抓住他的手腕向外翻转，后撤，拧潜，原本应该砸上他颈侧的右肘没舍得用力，而是绞着他那条被自己钳制的胳膊直接将人摁在了地毯上，双迅速锁住边以秋的，让他无法动弹。

不是为了赢，也并不是真的为了，只是心里憋着的那一气，需要以这种暴力直白的方式宣。

啪――

而柯明轩对他沉默的拒绝浑不在意，他只是长久地，不带任何地，温柔地吻着他。如果不是知他的所作所为，边以秋一定会误以为这人对他深似海。

而最后结束这场战斗的人，依然是柯明轩。

全力，甚至以前柯明轩对付他的一些招式都被他借过来，用到了这次的打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