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中边映的样总是很模糊，他不记得她长得还是丑，还是矮，只隐约有印象，穿米白的裙，酒和毒品把她的侵蚀得十分厉害，几乎形销骨立，所以裙总是显得很大，来去，像只摇摇坠的风筝。

终于有一天，风筝的线断了，她跌跌撞撞飞去，再也没有回来。

我其实在很久之前就说过这个文是以边边视角写的，类似于单主角那种，所以主要戏份肯定都是在边边这里，在两人没有明朗之前（就算明朗之后我觉得可能也不会有太大区别）都是以边边为主，所以心疼柯柯戏份的亲们，我只能尽力而为了。反正不他戏份多还是少，都不会影响他作为老攻的地位。反正这里也没有比柯柯戏份更多的攻了（除了边边，他也是个攻啊！）。摊手。

那大概问了这人是谁，柯少爷说：“少提问，多事。”然后就把电话挂了。

这太奇怪了。

全国人民过年期间的活动不外乎就是吃喝玩乐走亲访友，也翻不新花样。边以秋例上门给几位玖安元老拜年，对那两个背着他去参加钱老三寿宴的叔伯也依然客客气气，仿佛那天在钱家大宅本就没看到他们。但那两位自己心虚，边以秋越是不动声，他们就

不知过了多久，两天，或者三天？隔邻居推开那扇裂纹斑驳的门，把又冷又饿几乎要冻死的他抱去，喂了一碗汤。然后告诉他，你妈妈死了。

冬天特别冷，鹅般的雪片遮天蔽日肆横扫，凄厉的北风从破败的门外灌来，鬼哭狼嚎风声鹤唳。黑沉沉的屋里冷得如同冰窖，他就只穿了件破棉袄，一双脚趾都在外的棉布鞋，安静地坐在那里，等那个叫边映的女人起来给他饭。

“边映？”

柯明轩看着简洁到几乎没有任何多余文字的墓碑，视线在生卒年月上稍作停顿，随即皱了皱眉，因为上面除了一个年份什么都没有。没有生日，也没有忌日。

“嘿，边映。”边以秋蹲在墓前，伸手在石碑上抚了抚，扫去落在上的一片枯叶，笑着跟她打了个招呼。

往事如风，再刻骨铭心的记忆都已经结了痂，想起来竟也并不觉得有多疼。

四五岁的孩，不懂什么叫死，只懵懂茫然地觉得，以后就再也见不到那个叫边映的女人了。虽然她正常的时候不多，对他并没有多好，但在她难得神智清醒的时候，偶尔也会对他微笑，温柔地说：“小秋，妈妈饭给你吃。”

边以秋没让左诚等太久，很快就离开了。只是他不会想到在自己转之后，柯明轩会现在母亲的墓前。

第三十四章

作者有话要说：

柯家祖籍西南，虽然从柯明轩的太爷爷那辈儿就已经迁居到了Z市，但家里一直保留着初一祭祖的传统。爷爷的墓都在宝鼎山那片专门划来的特殊区域，离公共墓园尚有一段不小的距离。山时无意间一瞥，在最外围的E区墓地里，看到某个背影很像边以秋，忍不住就多看了两，然后发现哪里是像，分明就是。

走墓园，他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让人帮忙查边映的资料。

于是送完父母上车，他又折返回来。为了不在墓园跟边以秋吵架甚至动手，他并没有叫他。他只是纯粹好奇这个墓碑的主人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