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心疼，心太疼了。想到那几年边以秋过的是什么样的日，他的心就跟被人用匕首生生剖开似的疼。

柯震山问他：“你跟那个边以秋是认真的？”

柯明轩：“无论如何都不能。”

柯震山：“能不能分开？”

柯明轩：“不能。”

他不敢去想象如果那钢筋再寸一，贯穿的是左，会有什么样的后果。差失去儿的恐惧和儿竟然为了个男人不要命的愤怒让他在第一时间就决定――这两人必须分开。

在他的母亲因为毒过量死在他面前的时候，在他一个人在冰冷漆黑的破屋里快要冻死的时候，在他被孤儿院的院长迫猥亵的时候，在他饿得只能去野狗嘴里抢的时候，在他为了生存不得不跟比他大的对手玩命的时候……他一定是害

边以秋当时是这么回答的。

柯震山：“无论如何都不能？”

柯明轩翻着卷宗的手开始发抖。不知是因为午那场打斗让他这段时间的复健一朝回到解放前，还是因为这些卷宗带给他的震撼太大。他从认识边以秋开始，就是已经洗白的玖安边总，尽他知混黑帮的双手都不会净到哪儿去，但这些阴暗肮脏的，血腥暴力的，赤毫无遮挡呈现在他前的犯罪事实，还是让他心疼得无以复加。

天不怕地不怕的边老大，也有过怕的时候。

柯震山，弯腰拉开屉拿一个文件袋放到他面前：“你不如先看看这些东西，再回答我刚刚的问题。”

那时候玖安还没洗白，的全都是黑生意，走私贩毒，杀人越货，火并斗殴，聚众赌博，地钱庄……越往看就越是心惊。他甚至都能想象边以秋拿枪着别人脑门儿扣扳机的时候是什么样。嚣张的，不屑的，满不在乎的。其实就算别人把枪他脑门儿上，他也应该就是这个样。他从六岁逃孤儿院开始，就没有把自己的命当命，当然也就不会把别人的命当命。

柯明轩说：“是。”

当然，在查到边以秋的底细之后，他更加信自己的决定是正确的。一个前科累累不不净的黑帮老大，就算是个女人，也不可能柯家的门，更何况还是个男人。

“那么小，一个人会害怕么？”

柯明轩知他手上有筹码，但当他看到那些卷宗时，还是十分震惊。柯震山几乎把边以秋从小到大所有过往通通查了个透，包括他母亲是谁，怎么死的，几岁从孤儿院跑来，在外面混的时候了些什么，帮黎九了哪些生意，解决了哪些人，甚至在桐山监狱有哪些犯人和狱警是他的人炮友都一清二楚。

可想而知，父俩的谈判不可能愉快。两人甚至只说了几句话，这场谈判就宣告结束了。

“怕啊，怎么不怕。”

都没有想到儿会真的喜上一个男人，甚至为了那个男人连命都可以不要。他到现在想起车祸发生的那一刻，柯明轩不顾一切扑到边以秋上，被钢筋贯穿的画面，都还久久不能回神。

他突然想起两人同居的第一晚，在君临天楼的天台上，他问过边以秋的一句话。

有些是边以秋跟他说过的，有些他完全不知，而他刚被黎九捡回去的那几年，就是边以秋避而不谈的。就算聊天的时候提到，也是一两句话带过，不愿深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