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至还是在上次把他交给叶东时的别墅，一见他就反手一个耳光，咆哮：“你他妈犯什么贱？在叶东那儿逞能？！你是不是脑有病？”

周至站在那儿，避开白的视线，满是不安地左右张望，仿佛想找个什么别的人帮忙般。这里只有他们，他必须得自己完这件事。

第8章

“也不算是特别危险，但是你要注意，要留后路，有问题就赶紧跑。”周至郑重其事地说，“知不？对方要什么你就给什么，只要人没事咱们都好说。”

周至看起来是气爆了，骂骂咧咧了好久，在客厅里恼火地走来走去，看也不看站在门的白一。过了一会儿，龙卷风突然平息了，他坐到沙发上不安地换了好几个姿势，随后一指对面，：“坐。”

“你嫉妒啊？”白抬着巴看人，“有本事你也卖啊，就是不知有没有人要。”

“喜你妈啊！你连个都没有，真当他是垃圾回收站啊？”周至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狂暴，“你、你他妈在我这儿不是正常的，去了他那里婊气就来了？你他妈连当婊的资格都没有！”

白凝视着周至那张英俊的脸，就像十八岁时，第一天大课，看见那个打扮得花俏无比的男孩走来，对老师比了个摇手势，说“呦呦我不算迟到吧”，引得全教室哄堂大笑。

果然有人盯着。

白忍着阵阵眩晕努力站稳，非常委屈地：“叶总喜我的……”

中年男人一扑了上来，白捱了一拳，随后一边叫嚣“你给我等着”一边落荒而逃。如他所料，当他午听从周至的指示去会计“查资料”时，理所当然地受到了鄙视与冷遇。

新主任的桌上，“记得班前给我，来总裁办公室。”

“没有。”白赶紧，“我只是想要有个准备。”

“我有个事想你去办，可能有危险。”周至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似乎考虑了很久，“本来不想你去，但是叶东这事你给我办的太砸了，所以这事……你得替我办好。”

“发什么呆呢？一把年纪好歹神啊！”不用特别去学，白就能把艳贱货的语气说了个十成十，毕竟装孙不容易，装大爷谁还不会呢，“告诉你给我老实，你前任怎么的你自己清楚！”

没有人帮忙，他当然不可能一个人理账目，只能带着一些公开的资料灰溜溜地去见周至。

叶东走之前当然交待了有谁能用他的办公室，白就是其中之一，他甚至掌握着叶东用不上的另几手机和办公室的电脑。这在叶东边人来看，是相当大的权力，似乎也喻示着他的最终上位，毕竟骆成被开了，所以他工作时看见的笑脸就多了起来。

这真不是件好事啊，白想。

白没有与往常一样毫不犹豫地答应，只是问：“这事有多危险？”

白坐来后已经摆周至这儿的专用表：平静、安宁又不失稳重，似乎没有什么能动摇他疯狂的。

新主任年纪不小了，有家有的中年男人，听到这里终于受不了了，骂：“你以为人人都和你一样卖屁啊？”

这个问题像是戳中了周至的痛，他当就了起来叫：“你什么意思？觉得我害你？”

他笑了笑，说：“我知了，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