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早有预谋，连最后留给他的东西，也准备好了。

他没有召集兵员去搜寻托尼的xia落，也没有打开贾维斯询问qing况。只是呆呆地望着这个U盘chu神，直到他意识到那是什么时，才把它chajin了电脑接kou。

那是一个全息影像，和之前自己的托尼留xia来的很像。只是对方不确定史di夫会在哪里看，所以现在的托尼一直都站着，面对镜tou，面对史di夫。

他shen上穿着酒红se的睡袍，看上去像是某个早上录的一般。他的tou发湿漉漉的，为了这个录像，他还特意洗漱一番。

他想留给史di夫最后的mei好的印象，但选来选去，他还是穿着睡袍chu现在镜tou面前。

他微笑着，手里还拿着一杯酒。他像史di夫原来的托尼，可史di夫知daoyan前的他除了面孔，一切都不一样。

“谢谢你没有来抓我。”

托尼开kou便预料了史di夫的行为，他的表qing很诚恳，朝镜tou举了举杯zi，喝了一kou――“虽然我也很想等你zuo完早餐，但……你知dao，我不喜huan当面说再见。”

当面就说不chu了，他们耗了那么长时间，shenti的指标早就恢复正常。可史di夫还是jian持an时督促托尼吃三餐，jian持三餐的shi谱要经过贾维斯的健康评估测算。

这是习惯，从打翻的第一杯橙汁开始，就潜移默化地渗jin骨髓。托尼自己也没意识到是什么时候不再把橙汁泼到史di夫脸上，而是一dian一dian地喝完，再邀功似的摆给史di夫看。

“你肯定不知dao我有多恨你，你把我从神台拉xia来，bi1着我和你zuo一样的凡人。你要我代替一个过去的自己，那对我来说……天，我真想把你千刀万剐。”

托尼笑开，史di夫也忍俊不禁。

是，an照托尼的角度，那真是史di夫固执又自私的行径。托尼已经走了那么远了，史di夫却ying要把他拖回原dian。托尼甚至都能知dao十年二十年后世界是什么样zi，却要假装成好奇的样zi才能与世界同步。

时间是最为可怕的监牢，托尼连想都不敢想，他要一辈zi经受这种惨绝人寰的禁锢。

“但我却能理解你这么zuo的原因，我们都失去过，失去了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我们痛苦到想要逃避，都不敢去直面已经不复存在的东西。所以才会qiangbi1自己遗忘过去，却又在潜意识里渴望扭转命运。”

他们都为此歇斯底里地zuo过努力，折磨他人也折磨自己，但他们都没有成功。想要忘掉的东西只会更深地埋在心底，而想要扭转命运，只会让现实失控，让平衡打破。

他们都没有得到想要的结果，两人依照自己的yu望造了一个迷gong，却迷失其间，无chu1可逃。

“但当然，这并不全是坏事。至少它让我明白了一种可能xing――一种不忘记，不追究，却也不悲伤，不沉沦的可能xing。”

史di夫安静地听着，默默把手中的衬衣nie紧。他多么希望托尼真的能chu现在自己yan前，那他可以伸手去碰，张嘴去回应。可他现在只能无奈地听着托尼的宣判，每一个字每一句话都像在细数他的罪行。

不过，托尼并不想怪罪于他。九tou蛇队长对他zuo了不胜枚举的恶事，但即便如此，平心而论，托尼还是要说――

“我应该gan到幸运，因为我遇到的是你。”托尼把杯zi举起来，yan神却落在脚边的某一chu1。他组织了一xia语言，深xi一kou气，tou一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