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渊一摆手：“是什么是什么吧，总之我要去山，你去不去？”

可是他没想到，直到第二天，韩渊也没有回来。

韩渊在程潜这里蹭了一顿夜宵吃，虽然没有把人说动，也不算全无收获。“瓷”的程潜彬彬有礼地将韩渊送到了门，目送他离开，等着看这冤大的场。

这天的晨课停了，师父连他心的经都没顾上念，跟童们将整个扶摇山掘地三尺，也没找到人。

他想都不想就一回绝，韩渊先是失望，随即又有不屑――这种脑简单四肢发达的小男孩通常都看不惯程潜这样“唯唯诺诺”，只知就班的“乖”孩。

程潜早料到他有这一，于是波澜不惊地回答：“师弟，那是有违门规的――既然你已经将本门剑法都学得差不妨多了，门规上的字你认全了吗？”

“犯了门规会怎样呢？”程潜漫不经心地想，“板？打手心？抄经――要是抄经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结果师

韩渊是真的丢了。

程潜其实还没清楚山是什么，一开始也没有意识到事有多严重，师父问起的时候，他也就痛快地将韩渊天晚上撺掇自己跟他一起探山的事说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五令人目盲，五音令人耳聋，五味令人”――德经

至于程潜，则完全把他的师弟当成了一只智力况堪忧的癞狗，觉对此人一切恨仇都是浪费，于是毫无态度地端起了茶杯。

韩渊觉得这个比自己年纪还小的师兄有不可理喻，便充满优越地教训：“背门规有什么用？我真是再没有见过比你更死心的了，你没听见二师兄说吗，没有气，学会了全套剑法也是个大神的。一步一步的来，那得磨蹭到什么时候？人不能太墨墨守……守那个什么。”

对于这样的好意，程潜实在敬谢不，他真的不想和韩渊这样的人间渣滓一起浪。

小叫花利用东拉西扯的时间，吃完了程潜带回来的心，终于停止了毫无意义的闲聊，说起了正题。

程潜将一脸“忠厚老实”均匀地铺平摊开给韩渊看，说：“我可不敢。”

“家里养的。”韩渊嘬着牙花，不怎么兴地看了程潜一。

塘，夏天可以去游泳――你会吗？唉，算了，你们这些家里养大的小孩一个个都不敢门，别提了，以后我带你去，保证一个夏天，让你变成浪里白条。”

韩渊又看了他两，看在早先一包松糖的份上，逐渐没了脾气，他带着一“哀其不幸、怒其不争”的怜惜，还有满腔野狗看家猫的在上，再次对着程潜摇叹息：“家里长大的小孩，都是瓷的。”

第11章

他打了个饱嗝，坐直了，压低声音：“你还记得二师兄说过的……山的事吗？”

午在传堂，程潜已经觉到了这山的灵与暗藏玄机，同时，他也知李筠是怎么想的，李筠肯定是好奇初一十五的山那里有什么，又不肯自己冒险犯门规，大概早就计划着给自己找个替死鬼了。

程潜：“墨守成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