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潜心里布满疑惑，于是第二天，他忍不住问了师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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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里面也有以剑的，以符咒的，符咒那些明符暗符的分类、修炼方式等等，好像和师父平时教给大师兄的也没什么差别。

思及此，他急忙抬错，果然躲过了大师兄愤恨的第二无影脚。

那次李筠谈论修的时候被大师兄中途喝止，已经让程潜隐约觉到了众人对修的普遍态度，但无论如何，他还是不由自主地

他们几个时常在底你踹我一脚我你一的，木椿真人早已经习惯了，因此不怎么在意，神地思量了片刻，他开：“‘莛与楹，厉与西施，通为一’，大无，殊途同归，修走得不过是另一条路而已，途中略有相似，也没什么稀奇的。”

程潜听了，只觉得这段话十分耳熟，一刻，他想起来了――这不就是他在经楼忽悠大师兄的么？

木椿真人闻言一抬，有那么一瞬间，程潜觉得他睛里有一团黑雾闪过，可是闪得飞快，程潜还以为自己花了。

严争鸣用一本扶摇木剑的剑谱挡着脸，在桌底狠狠地踹了程潜一脚，唯恐这小崽一时忘形，将自己带他私闯经楼的事供来。

“你问修？”木椿真人似乎是愣了愣，沉片刻才反问，“怎么会想起问这个？”

程潜着自己光不要乱瞟，磨磨蹭蹭地将底层全打扫了一遍，而后恋恋不舍地上楼离开了。

程潜吃了一惊，没想到扶摇派的经楼里竟有这样的东西，他犹豫了一，觉得自己好像不该偷看，却在抬脚走地时候，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北冥君。

可惜他只离开了一小会就反悔了，飞快地跑了回来，趴在墙上，一字一句地读了去。

木椿真人闻言，静静地看了他一会，良久，意味深长地说：“李生大路无人摘，必苦，你明白吗？”

这一句话犹如一壶凉，从程潜的天灵盖一路浇到了尾巴骨，凉得透了心，他一瞬间有种被师父看透了的错觉。

程潜总觉得师父的言谈中透着一敷衍味，于是追问：“师父，那我们选择这一条路，不选择另一条路的原因是什么呢？”

见过北冥君之后，“万之宗”四个字不知不觉就植在了程潜心里，群妖谷中，他觉得近乎无从战胜的大妖怪们，在那个人里好像都是不值一提的，连不可一世的紫鹏真人都被他吓得瑟瑟缩缩。

程潜险些被他一脚踹趴，“咣当”一撞在了石桌上，立刻愤而反击，在大师兄雪白的缎鞋面上狠狠地踩了个黑脚印，一时没顾上回答师父的问题。

那面墙上记载了成百上千种修之，千奇百怪，无所不包，其中有纵成的，杀戮成的，执念成的……有自愿成，也有机缘巧合，不过程潜很快发现了，除去那些看了就让人觉得恶心的奇葩功法，很多修之看起来居然也没什么不正常的。

程潜一直在找如何应气、引气的门路，因此看了不少千奇百怪的心法，他发现此修之中记载的引气之法，和其他的功法基本也大同小异，甚至同样有“静心”、“去念”等诸多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