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在这样的似懂非懂中，他们俩一人被慈祥的师父罚了三十遍经文。

木椿真人一也不相信程潜能真心悔过：“错哪了？”

严争鸣：“不小心扫见的呗。”

木椿真人掀了掀：“争鸣啊，你当他是你么？”

严争鸣袒护：“师父，这也不能怪他，是我带他去的，山上没什么娱乐，我想找几本闲书哄着师弟玩……”

“我想想，功法、剑法、心法、百家言、没准还有……”木椿真人每说一个词，程潜的就更低一些，师父转过半张桌，薄嘴唇无地吐两个字，“？”

程潜：“……”

“九层经楼中有前辈人走过的大三千，”木椿真人，“倒数第二层你去过吗？肯定没有，因为那没有你觉得有用的东西――那里记载了我扶摇派众多先辈走过的路和最后的结果……或者场，你在找自己的，为师希望你不要选最艰难的一条。”

他招手叫过程潜，用袖了他额角的冷汗，想严厉一，却没有成功，只是显得有深沉。

严争鸣：“……”

程潜心里重重地一：“师父，我……”

倒霉的大师兄，他仿佛无时无刻不在被师弟们连坐。

第23章

木椿真人：“看闲书会看到符咒门吗？”

他有不知师父是骂程潜，还是骂他自己。

谁知那小并没有抵赖，也丝毫没有要的意思，他蔫蔫地站了一会，轻言细语地承认：“我错了。”

木椿真人盯着他小小的发旋，等着看他抵赖或者直接吓哭。

木椿真人坐在程潜桌上，低视着这不知天地厚的小崽：“提前看了，还看了什么？”

木椿真人沉脸来，先是狠狠地瞪了不明就里的严争鸣一，然后问程潜：“你去过经楼了？”

严争鸣：“……”

程潜：“……”

程潜在严争鸣再一次企图用贿赂、耍赖等无耻的方法逃脱惩罚前，就率先跑了。

回到清安居，他一丝不苟地写完了师父罚他抄的经书，一直写到了半夜，除了雪青来叫他吃饭，其他时间程潜都泡在了书房里――这种时候也只有雪青请得动他，因为有一次雪青叫他吃饭程潜没理会，雪青就一直陪着

木椿真人叹了气，看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自己的程潜，觉得自己再这样教去，恐怕面相上就不止像紫鹏真人的爹了，过几天说不定会变成她的爷爷。

果然不是真心的。

门。

程潜没敢吭声。

就算是现在，他有时候让这大徒弟回去什么符咒练习，那货也是拿削果的刀在木板上随便刮一刮――别当师父不知。

程潜似懂非懂，却觉得这告诫沉重异常，不由自主地了。

严争鸣在旁边看得有不落忍，随着师兄弟们愈加深厚，他这三师弟可恶的地方也无遮无拦起来，他时而恨不能掐死程潜，可又总能很快原谅他，因为觉得程潜就像个戒心重、脾气坏的小狼崽，闹急了会给人一，但仔细一看，留的却从来都只是牙印，他心里知谁对他好，只是装作凶狠，实际总是小心翼翼地不肯伤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