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兮月有心观察过池羽的举止，除非熟识的

莫宗严瞧我油打哈，倒没半分生气反是朗声大笑，待府上小厮端上茶退离，方正：“我就想请苏老弟解释解释，现在坐镜月明堂哪位究竟是谁？”

莫宗严凝神盯了我片刻，忽而朗笑声：“白日里说不得人，这不才提到池羽，人便已在二门外了。”

意料之外的事，我心底大为吃惊，又不便于表面，半信半疑的随莫宗严一同前往。刚踏二门，果真瞧见苏兮月到访，陪同他前来的不是旁人而是轩弈尘。

闻言我顿有错愕，幸而平日藏惯了神，没被莫宗严瞧异样。李家二老是池羽的恩人，自池羽回镜月多有派人前来问送补给，又诚心改善李家村众人的生活，如今人来到镜月，确没上门看望却是奇怪。

屋里就我与莫宗严两人，他仍是压低声问：“我曾听闻翔云先帝的传闻，且不论夸大与否，其真实是毋庸置疑的。我就问王爷一句，今上是否也是……”

气氛安谧之际，府接待我的小厮突然闯屋里，他在莫宗严耳边嘀咕了几句，又急忙赶到了大门那儿。

等在前堂饮茶。他带我如前厅时，杯中青烟袅袅飘香，但杯中茶可见已非初泡的茶。

莫宗严眸隐约一闪，神凝重说：“近来皇上大变，不但清心寡且再重用大皇，虽说圣心多变，却觉无可能重用叛贼逆。我暗中留心观察半月，越发觉得蹊跷，又听魏王提及苏老弟使拜寿之事，故请你过府解惑。”

我想了想，微有愁眉地又摇，：“不好说。同样的手段，我无法确准某人是不是用两次。”话音未落，我转想起不久后的寿宴，思虑中两指不由得摩挲：“凭空多猜也不过是假设，过几日待我面了镜月圣上，自然就会有答案。相爷不如多等两日，等到时我给你的确切答案。”

我不紧不慢地啜了茶，娓娓：“老哥既然开问我，想必心中已有定数。”

莫宗严笑打量我几，同我打哑谜：“苏老弟以为呢？”

话说到这儿，莫宗严再没纠缠的意思，神夹带稍许的失望颔首：“见为实，要苏老弟平白陪我伤神，实在唐突了。”

宰相府坐落在大街稍僻静的一角，周遭自是比潇湘馆要闹，因而平日里耳目亦不少。莫宗严混迹官场多年，如何不知其中各种伎俩，不过自己为人磊落，不屑一顾罢了。今日却有不同，他不得更为谨慎，派了心腹在府周围暗中观察把守，还让轩达在前厅外看守，守得宰相府连飞蛾都扑不。

“无妨，其实我心里也是疑团重重。正缺个陪我说话之人，恰逢你来请我。”

“毫无绪。还要请莫相爷指教，解我一惑。”我仍不解，稍稍朝莫宗严抱拳拱揖。

莫宗严捋了捋花白胡须，不多纠缠，只笑：“苏老弟此番前来镜月，我记得是捎上池羽了。怎的今日没带上他来，李家二老可是多有期盼呢。”

莫宗严亲自将我安排在上宾座，他自己反择了我旁而坐。莫宗严是名的耿直，待人对事不卑不亢，否则仕途也不会多番波折，而能有今日地位全凭的事他才能与本事。如此之人，竟对我格外尊敬，我顿觉受若惊，扬眉淡笑：“莫相爷如斯谨慎地拜帖请我过府，究竟是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