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是不是已经和他……”宋安看着他不由得疑惑地问，刚说了半句，就被旁边的白凡狠狠了

“但是这位苏哈为何要去北凉，他们莫非准备缔盟联军么？”苏漓低声。

苏漓接过来仔细看了看，珠立刻瞪得像要掉来似的：“这……这个……”

“海青王呢？”百里霂忽然。

宋安抓了抓，似乎还没有明白过来，在原地愣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般：“怪不得将军令不得上刑，原来这帮人的份这么棘手。”

他抬，看了站在最外面的白凡，低声问了句：“斥候已经发了么？”

白凡愣了愣：“海青王并非是北凉王族的血统，而且他经营多年的大批骑军在之前的芒野一战中损耗大半，将军为何会觉得是他？”

宋安看他们一问一答的，不由得急：“苏主簿，那人到底是谁？”

百里霂沉默了片刻：“乞颜的死讯刚传不久，讫诃罗耶就派人来此，说不定是受了哪位大汗王之邀，为新的北凉王人选添一记筹码。也有可能，是北凉那边想要拉拢联军，为他们故去的大汗报仇。”

百里霂摸了摸巴：“为了验证我的猜测是否正确，”他忽然个诡谲的笑容，“我猜那位苏哈和北凉人谈不拢。”

宋安怔了怔：“不知。”他很快的又，“他是什么天王老，敢到灵州来捣乱，都是找死！”

若是让人知，灵州城的守卫把加害将军的细作放了，我们还有什么脸见人？”

“启禀将军，他们已跟着那支驼队了灵州城。”白凡立刻答。

“你们知他是什么人么？”

“不错，”百里霂用手指抵住额，“大炎与讫诃罗耶一直交好，不宜为此事大动戈。”

百里霂愠怒地看了他一：“怕什么，反正是我让你们放的。”

“既然他已经察觉，将军为何还要派斥候跟踪？”苏漓奇。

“嗯，北凉各这些天有什么动静没有？”

“可是……”

白凡有些犹豫：“没有，格尔木河西岸的几个大族都十分平静，王帐那边也只是换了白帐，听说在为乞颜葬那天殉葬了他的侧阏氏，除此之外没有别的动静。”他顿了顿，“末将以为，如果这片草原上还有谁能够拉拢讫诃罗耶，大约也只有那钦大汗王或者是吉达大汗王有这个实力。”

“那位苏哈……提起过，”百里霂轻轻摇了摇，“我们对话间几乎没有一句真话，但是说不定他们此行确实是来与海青王商谈。”

他看着众人疑惑的目光，轻轻笑了：“其实我在想，或许方才我猜到他底细的时候，他也知了。”

苏漓低摩挲着那块白玉上的朱砂刻痕：“讫诃罗耶国信奉闼婆神，他们唯一能与神对话的人叫苏哈，苏哈的份十分贵，几乎能与他们的国王并肩。”他抬起，向宋安，“宋副尉，你们抓到的那个白衣人，就是讫诃罗耶的苏哈。”

“我原先还不确定他的份，直到看见这个，”百里霂笑了笑，“这样的人，为何要到这里来？”

百里霂从袖里取一枚长骨形的白玉，转向苏漓：“这个你认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