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尹翟上前问,“北凉王骑既然向此赶来,那这夹击之势势不可免,我们为何不调
先取了王骑。毕竟……白副将的事一
李廷直视着他,仍是低声:“末将请命,调派五百轻骑突袭东南方北凉驻地。”
百里霂拧起眉,看向传信的士卒:“结果如何?”
李廷没有多说,只是淡淡问:“将军,白凡与我们是同一年
的军籍吧?”他问完这一句,又重新走回了阴影里,就如同他方才从未离开一般。
尹翟呆呆地站着,面孔有些扭曲:“白副将他……”
他话音刚落,耳边立刻传来众人的惊呼,士卒没有抬,颤抖着继续
:“北凉王骑当夜向西北迁移,现今就在离此地不过百里的哲尔古扎营,而白副将的
颅就被他们悬在营帐之外。”
百里霂看了他片刻,最终扭开了视线,向外走去。
“四日前北凉王骑再次攻打灵州,他们以数千平民为盾,迫白副将
城一战。”
。
“明日之战,尹将军还有话说么?”百里霂抬起,问
。
“灵州无碍,被俘百姓有八百名得以生还,”士卒俯去,话语中止不住哽咽之声,“白副将以
殉国。”
传信兵应了一声,低退了
去。
“启禀大将军,灵州传来急报!”
“说。”
“末将……”
“突袭?”百里霂低低地冷笑了一声,“他们既然敢挂白凡的
颅,就已
好了交战的准备,这时候不要说五百骑,就是给你五千骑也未必有用。”
“你先去。”百里霂突然低声
。
第20章
“他如今战死,颅被敌人悬于帐外,两军虽相隔遥遥,但听士卒叙述之惨状,也如同亲
所见一般,”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乎让人听不清最后一句,“当真是切肤之痛。”
然而在座的并不只是百里霂,整个帐彻底地安静了
去,似乎有无形的气压笼罩在这里,憋得人
不过气来。
“将军,”最先开的,竟是平日最沉默寡言的李廷,他从角落里走了
来,解
了腰间的佩刀,放到了百里霂面前,“末将请命。”
百里霂低看了一
佩刀,又看向他,面
僵冷着:“我知
你要请什么命,你也知
我不会应允。”
“当年筹谋和亲时,乌兰曾与我们同行,我那时本不曾察觉到这个女人的心机,或者,我
本未曾去揣测过女人的心思。”他掀开帘帐,看着帐外红云晚照,碧草连天,揪着帘帐的手却忽然握紧,“她果然是看透了我们,竟想到了向白凡
手。白凡军衔不
,论起军功也不过尔尔,但他一死,整个灵州无疑都要撼动。”
尹翟站起,刚开
,只听帐外一声疾呼。
勿惦勿念。
六月二十,傍晚,北凉原。
“且不说营外那些受过他教导的士卒,单说你们也都是与他同袍同泽,没有一个不是与他谊深厚,”百里霂一直背向众人,没有转过
,“李廷说得没错,我们同一年
伍,算来已相识十数载,这些年一直是我的副将……”
他说完,发现上陡然没了声音,大将军像定住一般坐在那里,没有任何动作,连
神都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