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漓低沉：“还不清楚，先锋有几千，后面还在源源不断地跟上，”他又顿了顿，“绝不是先前击溃的残兵，像是王帐的人。”

曲舜一时没勒住，转急：“为什么这么说，他们究竟多少人？”

“他们若是跟大将军那边苦战了一场，怎会生龙活虎地前来袭击我们，”苏漓一就看了他的忧心，“再说，大将军的布阵也是那么好破的？曲将军果然是关心则乱。”

秋后的草原，天黑得极快，转间落日西沉，曲舜静静地勒着站在暗，视野里越来越

苏漓似乎早就想了对策，立刻：“以现在的形，我们只能布疑阵。”

，那么他们必然是冲破了河上防线，难说将军那边……败了？想到这里曲舜只觉得背上凉了一片，他抬向后看去，却看见亲兵已牵着炭火向他而来：“将军，上吧，我们的人都开始撤了。”

“不能再跑了，”苏漓在一旁低声对曲舜，“再到前面峡谷，更不好摆开阵势，若要迎战，不如就在此布兵。”

“疑阵？”这个答案似乎大大超了曲舜的意料，他抬看了四周一遍，“这里既无丘陵环绕，也没有树木遮蔽，布什么疑阵？”

曲舜怔了怔，有些叹似的：“我原先觉得你了军籍是耽误了前程，现在看来，你同将军一样，是生来要上战场的。”

“现在本来不及调弓弩营，重骑不过百余，压在后面，一转后军变前军，他们可就立刻折损了。”曲舜看着他，询问着，“不知该布什么阵？”

曲舜一时没吭声，细细琢磨了一番他的话，渐渐才放心来，抬看四周时，已是暮沉沉，远方一窄峡谷，正是叼狼谷。

“别说什么殿后了，”他气吁吁地说，“就算你带几千人去，也讨不到好，我们先撤回前方叼狼谷。”

“虽然无所遮蔽，可是再过一会，天就要黑了。”苏漓压低声音，“让所有步卒和大分轻骑散开，弓弩营压在正中，等敌军赶上之后，只放一次箭便立刻回撤。等到敌军试探着深时，我们则派人在两侧擂鼓跑声势来，让他们误以为中了埋伏，待他们方寸大乱之际拦腰截断敌军，这样，便可使得他们的前军陷叼狼谷。”

苏漓被他的夸奖倒说得不好意思起来，摸了摸脖，回向传令官说了几句，才拨回：“曲将军，我们去阵后。”

“王帐……”曲舜觉得手心里汗湿得厉害，低声，“你说，他们会不会是冲破了格尔木河畔的大军，算算时间，他们应该还未交战才是，难说……”

“曲将军，”传信兵匆匆赶了上来，“敌军追得好快，恐怕不到一香就会赶上后军重骑。”

“你先走，我带二营殿后。”

曲舜了，翻上后，只听背后一阵蹄的疾驰声，赶上来的是苏漓，脸上似乎沾到了些许草灰，愤恨：“全被烧了，现在刮的是北风，我们再不撤，这些营帐统统也会被烧光。”

曲舜剑，刚说了这句，苏漓已侧过，对着炭火的就是一鞭，他这手是从百里霂那学会的，十分准，炭火长嘶一声向前跃了尺余，他也赶忙策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