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大碍会让你连右臂都抬不起来,只能用左手写书信?”他低声说着,向苏漓走了过来。
“什么妖法,你这小总是听了风就是雨,我看过些日
还是要杀回去的,只是不知驻扎在这里是为什么。”
接来的数日,这支大军并没有再向王帐
近,也没有回灵州补给,而是驻扎在距离格尔木河数百里外的哲尔古。这里曾是北凉的粮仓,有着数以万计的
羊和
的草场,不过在四年前,这里便毁于战火。即使
去秋来,依旧碧草连天,而那些雪白的羊群和放牧的
隶都早已迁徙去了北边。
苏漓手不停,淡淡
:“属
能有什么疑虑,将军放弃格尔木河沿岸的布局,自然有将军的
理。乌兰既然敢支
万余人
,必然在王帐附近也布置妥当,若是死守在那里,相持到深冬反而对我军不利。再说尹将军并未随大将军回来,想必还是在那边留了一招。”
“把这个送给传信使。”
曲舜独自坐在帐,听着帐外巡营士卒的对话,突然无声地苦笑了,他手里拿着那张因为
了太多次而发皱的信纸,觉得这张纸几乎变成了烧红了的炭,灼烧着他的手心。
他说完,一抬手搁笔,轻轻
信笺上的墨迹,自始至终不曾抬起
去看男人的背影。
百里霂也正斜觑着他,板着脸捋起了他的袖,那胳膊上显然是被刀剑所伤,并不短的一
血
,草草裹着一截从衣襟上撕
来的布条,而布条已被血洇湿了。
“哎你说,大将军是不是准备回灵州了,听说北凉那个女大汗找人了妖法,不知从哪又变
几万的人
来,个个凶猛得不得了。”
苏漓往后退了一步,背过手去。
“苏参将是想以久伤不愈的借回灵州休养么?”百里霂阴沉着脸慢慢
。
百里霂放开了他的手腕,低声叹了气:“苏漓。”
“你这次倒安静,难对方才的变故没有疑虑要说么?”
百里霂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他走营帐之前,忽然
:“你受伤了?”
“那又怎么样,你要是怕死,何必来灵州,何必来大将军麾。”年纪大些的那个声音说完这句,便沉默了。
“传军医了没有?”
“亲兵。”百里霂向帐外喝了一声,很快就来个年轻的小兵,向着帐
二人行了军礼。
苏漓看他气不佳,倒讪讪地笑了起来:“刚才匆忙得很么……”
突然帐外传来士卒的声音:“大将军。”
那个冷冽的声音紧接着响了起来:“曲将军
他这一声极轻,低着的苏漓轻轻一颤,握着伤臂
:“属
告退了。”
苏漓立刻手,低声
:“我去送战报。”
苏漓看着小兵接走了那封书函,只得叹了
气,重新看向百里霂。
“将军忘了,属自己也懂医术,已经包扎过了。”他一面说,一面向门外退去。
“说起来前些日那一战,死了不少人,我的五个同乡,一个都没剩
。”那声音说到这蔫蔫的。
第22章
百里霂抓住他的手腕一抬:“包扎过了?看看你的袖,都渗
血了。”
苏漓脚步一顿:“没什么大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