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这贺兰郡倒是知得通透。”百里霂笑着说。

西去路远，所幸这支大军比班师回朝时已减了大半，且多为骑兵，所以脚程并不慢，只是越往西风沙便越大，人烟稀少，看是行到了边境。

“说笑而已，你不要当真，”百里霂淡淡笑了笑，“回营之后把你的人清一遍，离开这么久，不要连军务也不会置了。”

天震怒，着令西伐伽摩，以震狄夷。而这旨意发时，百里霂的大军已开建墨千里之遥，直西宁关，浩浩地向贺兰郡发。

“这本是个玩笑，贺兰郡那时虽被称作郡，却是荒芜至极，封在此郡王，还不如在锦州郡县里个县官。”苏漓笑了笑，向他解释，“听说这位萧王爷在此二十年，建了这座伟城，招来四客商行走买卖，光是商者赋税就足够他富甲一方，也算是个奇人。”

苏漓这几日因为土不服，病恹恹地坐在上，听见前方的动只是了：“怕是到贺兰郡了。”

百里霂早就看见那耸的白城墙，比之灵州的厚重和都城的大气别有韵味，此时听苏漓这么说，不由得转看他：“你来过这？”

曲舜一怔，便僵在了那里。

自关之后，几乎连一个像样的集市也难以看到，而此时一座耸立的大城池在这荒芜的戈上仿佛地而起，映着微紫的晚霞，像是海市蜃楼的幻影一般灼着人们的球。

百里霂看着他，又想笑又叹似的：“我越来越觉得

百里霂依旧坐在那里，手支着额角并没有抬看他，过了半晌，低声：“你喜就好。”

这一日午后，经过前一夜的休整，众将士都神了许多，还未行到傍晚，前军的士卒忽而就惊呼了起来，连尹翟也策凑了上去，惊讶地望着远许久，叹：“好漂亮的城！”

这场突如其来的混战没有遗留多余的痕迹，交错的尸间只凌乱夹杂着几只折断的兵，那是伽摩国骑兵惯用的长杆枪。

苏漓却不笑了，他把挂回鞍边，脸变得不太好看，低声：“因为我曾推测以当今的局势，迟早要与西域开战，而这贺兰郡就是最好的驻，只是没想到这一战比我料想的要早了十年。”

第27章

曲舜却没有立刻走，他咬着唇，踌躇了半日才把心里似乎憋了很久的一句话问了来：“将军，我……是不是错了？”

没有定论么？”

他说到这，一旁竖着耳朵的百里陵早满腹疑惑地问：“苏军师，为何老是国公，儿却能封郡王？”

昌朔六年，是大炎的盛世之初，北疆平定，四野来朝，本是一片太平景象。然而，在这一年的九月，与西域交界的萨哈镇却发生了一件不小的冲突。有一支官商在边境被劫杀，连同那日戍边的小队大炎轻骑无一生还，甚至连一位游击将军也在袭击中失踪。

苏漓举起喝了一，了嘴角：“没有，不过早有耳闻，这里本是一片荒地，只有两三个小镇，先前安国公萧卢卿曾在此一战成名，后来便向崇帝求来作封地。再后来，他的儿萧翼，也就是当今皇上的舅舅，便得了这贺兰郡，被封郡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