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还不能痛快地指使那么多人。”他说完，伸手rou了rou百里陵蓬乱的tou发，“不过早些历练，也好。”

百里陵本就对自己的战果有些没底，听了他这番话不由得忐忑，溜到一旁拽了苏漓袖zi小声问dao：“苏军师，我这一仗是不是打得不好？”

“要我说，自然算不得好，”苏漓懒洋洋地看了他一yan，“我们兵力数倍于敌军，又仰仗军械，还未开战，胜负已分。你可要记住，军械总是其次的，若是敌军兵力占优，这些弩机qiwu也起不了多大用chu1。当然最重要的还是将领的方略，倘若今日守城的是你叔叔，这一战你早就输了。”

百里陵讷讷地摸了摸tou：“我当然比不上叔叔。”

“你自然比不上他，但他却是希望你能胜过他的，”苏漓摇tougan叹，“他那个人总是想让别人在军事上超过自己，先是曲将军，后是尹翟，再是你。好像有人能胜过他，他便不用再背负这千斤的重担。”

他说到这冷哼一声，自言自语dao：“也不想想，真正的将才世上又能chu几个。”

百里陵并不太懂他这番话的意思，英气的眉mao微微皱了起来。

百里霂独自走到营前，向斥候询问dao：“曲舜那边有没有消息？”

“曲将军两日前已攻xia另座城池，打通了我们的粮dao，应该正向及谷城赶来。”

“好……”

“将军！”一名亲兵直冲过来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乌木合将军回来了。”

百里霂立刻dao：“他在哪？”

“辕门外……”亲兵垂着脑袋，“他一个人回来的，说是……说是……全军覆没了……”

百里霂xiongkou一滞，脸se都变了，他匆匆走chu大营，连路上向他行军礼的士卒都统统没理，直走chu营门外，才看到那个孤零零蹲坐在地上的shen影。

那个人依旧坦着半边臂膊，撑着一柄刀，满shen血迹坐在那里。似乎是听见了脚步声，慢慢抬起tou来，那双昔日狼一样锐利的双yan近乎浑浊，这个北凉族的男人仿佛是在一夜间苍老了十岁。

“大将军，我们的偷袭失败了……我的族人，都死了。”乌木合嘶哑地开kou，而后又无言地低xia了tou。

“乌木合，”百里霂深深xi了一kou气，他拍着乌木合的肩膀，想要安wei他似的，却又沉默了许久才缓慢地开kou，“还记得当初草原在乌兰手里的时候，几个大汗王的势力都不小，各自占着北凉的草场。我从未想过会有北凉人愿意投奔我，收到你投诚的消息时还有所防备，没想到，你是真的带着族人来了。我那时想，这个北凉人大概是害怕战争，在平定北凉之后，我就让他在草原上继续放牧，过平安的生活。可你不愿意，带着你的骑兵一直跟着我们，到建墨，又到了伽摩。”

说起旧事，乌木合脸颊的肌肉微微chou动，却仍没有说话。

“我知dao这次偷袭十分危险，却还是派了你去。我领兵十年，后悔的事不多，今日算是一件。”百里霂的声音里有难以掩饰的痛苦，“这是大炎的战争，本应由大炎自己的男儿承担，而不是你们。”

他一把摘xia了铁盔，单膝跪在这个异族同袍的面前，换了北凉话：“乌木合，百里霂对不住你。”

乌木合浑浊的yan珠并未停滞，他忽然伸手抓住了百里霂的手腕将他拉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