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霂忍着中那几乎要发的愤懑，上前用大氅把他紧紧裹住：“紫淮，我不该让你去的……”

雅对我还算不错，让我住在她旁边的帐篷里，不用像隶一样去活。后来到了伽摩国，她在笼络人心的时候，把我送给了九城王手一个叫耶的将军。”说到这里，他低低笑了一声，空的眸看着上方，“那个耶和将军可不一样，他不懂听琴，自然也不需要琴师，我的作用，只不过是……只不过是……”

百里霂听到这，心里已隐隐有了不好的预。

“紫淮……”百里霂想要说些什么，却见琴师只是淡薄地摇了摇：“我那些时候心里还是有丝无用的清，也想去找机会自寻短见，可没过几日就听说了伽摩和炎国开战的消息，将军领兵。我想还是不能这样无用地死去，耶主极西城南面各城墙的修筑和巡防，我时常会向他套一些话，他是个人，喝醉之后更是百无禁忌。我晚上探得了消息，白天就找个角落记来，可是没过多久就被发现了。或许是哈斯图雅提醒过他们防备我，虽然我百般掩饰，但耶还是把我从他的屋里拖了去，让人打断了我的双手。”

“将军想知我受过些什么……就请看吧。”他站起，颤抖着将衣带一件件地解开，将瘦骨嶙峋的慢慢地展在男人面前，饶是百里霂也禁不住要扭过去，那躯上布满经年不褪的淤痕和伤鞭痕，甚至在私还有铁环穿过的痕迹。

“只不过是让他罢了……”紫淮缓缓闭上睛，“伽摩人玩乐，从来不拘男女，或许看我是个瞎，别有些趣味吧。”

昌朔八年，元月初十。

百里霂听得几乎把牙咬血来，他还记得在灵州时那个清淡如的琴师，生好洁，被生人碰时会忍不住微微皱眉，却在那个堂皇的城池，那个脏乱的军营里，被数不清的人施暴。

“这是我欠将军的。”紫淮垂了，淡淡地说。

“若早知这样，就算这城防图再重要，我也绝不肯让你受这样的屈辱。”百里霂牢牢抓着手中细瘦的胳臂，声音哽在了咙里，喃喃，“我为什么总是为了这些战事争端，把你们一个个送到了刀刃上……”

他说到这里，卷起袖，将手腕上残留的伤痕袒了来：“后来虽然让人给我接上了，但从那之后两只手就有些不听使唤。”他静默了片刻，“耶没有死我，反而是把我丢了他的嫡属骑兵营，那里大约有几百人，那些日我只庆幸自己看不见。伽摩人折腾人的方法很多，很难受，却又不至于死……”

“将军不必自责，”紫淮轻声叹，“我并非没有逃去的机会，不过是想为将军些事罢了，中原有句话叫‘士为知己者死’，只要知所的一切都是为了将军，也就觉得没有那么苦了。”

这在中原大地上，正是辞旧迎新的喜庆日，而对于远行西征的将士们来说，却只是一个悲伤寒冷的残冬。与极西城相望的及谷城，中军大帐外挤了满满的人，从烽火营到西北军再到归顺的北凉骑兵，光是校尉副尉加起来就足足有上百人。

距离大将军号令擂鼓传召的时间已过去了半个时辰，而得令帐的却